南梁皇宫。
粉色帐帘被掀开,现出一张冷艳毫无瑕疵的脸,身着白色里衣,一头密稠散落于枕边的霜发。
“清禾!”霍元卿猛然惊醒,急喘吐着气息,额头爆满豆大的汗,后脊浃背。
他梦里也输掉了她。
沈清禾在案上捣碎药粉,闻言惊起,“怎么了?我在这!”
昨夜解掉他身上的药后,便让床给他睡,她去婉母妃那边睡,天刚起亮,她便回来。
刚站起身,就被赤着脚的男人冲过来抱住,勒得死死的。
“唔!”沈清禾用手扒着他,一脸痛苦面具,她死过在北燕靖王府,如今要被他压死在自己房中,“疼!元卿!”
霍元卿听到她声音,还有这触感极其真实,才立马松手扶着她肩头,反复细看。
“咳咳……”她咳嗽几声。
又被他搂入怀中,“对不起,我输了……我是不是很没有用。”
沈清禾一指挡住他唇峰,“胡说,父皇已经答应我们的事。”
她抿着唇,脸上爬起羞涩之意,在他怀里蹭一蹭。
“可是……我还是很弱……你不嫌弃我,担心今后护不住你,让你受尽委屈,你还会嫁我么?”
霍元卿最担忧的,莫过于害怕她对他有意见,其他人他不管,怕在身边是否会开心。
毕竟初次心动的女子,多少有点措手不及,不知该如何对她好。思绪如潮水,满满当当灌入脑海。
沈清禾打破他焦虑,“我心悦你,是我回应你问的答案。”咬了咬唇边,“我不需要你多厉害,我们成为夫妻后互相扶持,而且我也能保护好自己。”
霍元卿认真盯着她,她刚说心悦他,此刻的心亢奋,冲上九霄云端。
内心激动,如湖面荡起涟漪,表面却平静如斯,目光湿润俯瞰着她。
她双手搂过他腰身,“我不知道爱情,会不会让一个人盲目,我只知道,在是是非非面前坚定选择你,再选择是非,这是……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