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澄觉得过意不去,想要坐起身,却被胸口的刺痛扯的动也不敢动,张口嗓子也干的发痛。
秋如晦扶住他喂了几口水,才觉得舒适了些。
还未说话,秋如晦就已经会意,唤了众太医平身,又命为首的一位太医走近为云澄看诊。
“我记得您,宋太医...我这是已经到宫里了?”
云澄记得当初在高国时,宋太医就遵秋如晦的吩咐,常来给他看诊把脉。
“承蒙云少爷还记得微臣,是微臣的荣幸。”
说罢,宋太医为他把了脉,又做了些伤口的处理和检查后,退后行礼。
“王爷,云少爷。云少爷吉人自有天相,那刀虽贯过胸膛,却是险险擦着心肺而过,并未伤及要害,加之军医处理及时妥当,现下云少爷已醒,便无性命之忧了。不过,心肺多少都有受损,日后还需好好将养,更不可劳神伤身。微臣听闻云少爷也曾习武,在伤情恢复之前切忌不可动武...”
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云澄都要听的再次晕过去,宋太医终于说到最后。
“微臣这就下去熬药,还望云少爷遵守医嘱,保重佳体。”
“有劳宋太医。”云澄道。
看似嗯嗯啊啊的点头示意,其实左耳进右耳出,什么也没记下,倒是秋如晦又紧张又认真的听完全程。
人群随着宋太医一起离开,屋内重新安静下来,就剩两个人,气氛却突然有些窘迫...
两人沉默一阵后谁也没开口,倒是云澄先忍不住出声。
“我晕了多久?这都到宫里了?有三四日了吧?”
“八日零三个时辰。”
“...现在几时?”云澄看见屋内燃着烛,窗外黑漆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