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茜花了几年的时间筹办了一个弱智儿童学校,在几年后,就是去年她当选为全国残联代表,并当选为省智残协会主席,在BJ开代表大会期间,她一直都处于激动状态,尤其是所有残联代表乘坐的几十个大客车组成的车队经过长安街时,一种庄严的自豪感油然而生。她能够代表上千万的智残人行使权利了,不仅作为母亲,对整个智残人都负有责任,当然应该感到自豪。
张姐不象好些人一样说出不中听的话,她听说林茜的儿子是智力残疾,就问:“他是咋个的嘛?”
林茜回答:“出生的时候缺氧了,他眼睛生下来就是先天性白内障,视力不好,但他现在还可以,每天还要给我按摩半个小时了。”
张姐善解人意地说道:“实际上我这个眼睛还不是看不咋个到,我还是该算残疾人了。”
事实的确如此,如果只要少一个器官就算残疾。这样算的话,我们国家的残疾人要多出好多。
聊着天,张姐的男人买菜回来了,他说:“我买的豆花,还买了点卤鸡回来。”
母亲高兴地说:“豆花饭最好吃了,我就喜欢豆花饭。”
张婶婶就说:“林老师还记得到不,原来我们屋头就要自己推豆花,现在人享福得很了,要想吃啥子都有现成的,只要有钱,到处都买得到。”
母亲也回忆道:“就是,我那阵都说买个磨子的,自己推点东西好方便嘛。张婶婶那阵还经常做荞面,我呢,做不来荞面,我就捞一大碗酸菜来炒起做面调料。”
张婶婶应道:“就是,林老师做的菜味道就是好。”
母亲就说:“那阵啥子都爱淘神去做,现在就没得那么好的精神了,我给你说,张婶婶你啥子事情都要会想,象我们现在娃娃这么大了,孙儿孙女都读大学了,该耍了,你该咋个吃就吃,该咋个耍就耍。”
张婶婶说:“我们现在条件是比那些年好了好多,你说我就是享不来福的人呢,丽萍给我买了几包奶粉,我都要吃好久啊。不过吃了那东西是对,我不是经常腰杆痛吗,我咋个觉得吃到奶粉腰杆就没得好痛了呢。”
林茜在旁边插话道:“就是应该多吃点牛奶,中国人本来就缺钙,老年人更是需要补钙,我们妈那两年骨质疏松弄得好恼火啊,腰都直不起来了,现在吗才好些了嘛。”
母亲的体会太深了:“就是,你没看到我那两年啊,都以为我要不得行了哩,腰杆痛得不得了,一起身就不得了,连床都下不到了,刘老师都以为我看不到欣欣那个娃娃了哩。这两年好了好多了,我现在每天都到街上走,我走路吗,比我们老大还得行嘛,她还走不赢我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