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寿节之后,顾浅命人收拾长熠留在紫宸殿的衣物,让胡颖坤送去上柱国府。
麦子黄时,西边驻军急报,说关外游牧民族频频夜袭,杀人抢粮,抢完就撤。
他们以二十到五十人不等的小规模搞偷袭,时间不定,让城防兵防不胜防。
此时正值秋收的关键时刻,若是举兵西征,关内道辖区军田里的麦子就要烂在田里。
若是不出兵,他们会更加肆无忌惮!
宣政殿内。
文臣建议暂且忍耐,等粮食归仓再举兵弹压即可,不可因小失大。
顾浅心道醇亲王和朱修远一死他们就敢乱来,分明是觉得她这个女帝好欺负!
若忍下这口气,以后番邦宵小都敢来犯,日子还过不过了?
顾浅摁着太阳穴,没有表态。
“下药。”
顾浅:“嗯?”
顾伯礼上前一揖:“姑姑,关外宵小部族偷袭实在可恶,我泱泱大国不能白白忍下这口恶气。侄儿认为应该狠狠回击,也好借机震慑诸国,叫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方为长久之计!”
顾浅冲他招手:“坐过来,展开说说。”
顾伯礼提议在他们草场下泻药,等马牛羊拉虚脱了直接用小推车抢了就走,次数多了对方也就老实了。毕竟我们的粮食没了可以再种,他们留做种的牲口要是没了就活不下去了。
众人皆以为可行。
祈太师摸着胡须评价道:“此法虽然下作了些,但着实管用!”
顾浅睨了他一眼,心道我家伯礼原本持身中正的一个好孩子,看你都教成什么样子了?
祈太师连忙回了顾浅一个“与老夫无关”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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