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了一上午的路,乐胥和赵书宇找了个地方准备休息一下,刚把马拴好就听到后面路上轰隆隆的马车声,抬眼就看到三辆大马车向他们这边驶来,两侧一群粉衣侍女紧跟着,一看就是大家公子出门郊游,而乐胥深深的看了眼那些女子们。
马车平稳的停下,储乐涎便从车上跳了下来,看着站在路边的两人不满的说道:“你们跑那么快有什么用,这荒郊野外的,看吧,也没什么吃的,不过好在我有准备。”说完储乐涎也不等乐胥和赵书宇说话,便拍了拍手,立刻四个侍女上前对储乐涎行礼,储乐涎吩咐道:“春夏秋冬,去准备午膳。”四人齐道:“是。”
看着利索的去准备煮饭做菜的侍女,乐胥一笑,而赵书宇却似乎并不打算吃储乐涎的饭,兀自将干粮拿了出来准备填饱肚子,结果储乐涎大叫道:“哎呦!这东西怎么能吃呢,都是隔了夜的,既不干净味道又差,书宇,你等等,马上就有饭吃了,这东西吃不得。”看着赵书宇越来越黑的脸,乐胥决定还是旁边去躲躲,免得殃及池鱼。
果不其然,没多久就听到储乐涎的呼叫声,赵书宇并不会什么武艺,只是普通的拳脚打在储乐涎身上,而储乐涎叫的那叫一个惨烈,乐胥看着这两人的样子倒是有几分不清不楚。
突然魍出现在乐胥身边,乐胥一边看着储乐涎挨揍,一边问道:“有什么事要现在跟我说的?”魍回道:“锦裕国传信过来,锦裕国主欲与陵夷国结亲。”乐胥一笑,说道:“锦裕国国主倒是会打算盘,一个女儿送去了北燕没送出去,现在又想送陵夷国去?被别国退回的公主这陵夷国怎肯要?”
魍回道:“这便是奇怪的地方。”乐胥微微一愣,随后说道:“盯紧一些。”魍回道:“是。”魍退下了,乐胥眼睛看着远处的两人,脑子却在想着,这锦裕国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尉迟霖那边也是急不得,一个已经荒废了多年的组织要想重新运作,恐怕没有两年也办不到,而她在绛仪国也需要时间。
储乐涎看到突然出现在乐胥身边的红衣修罗,也是一惊,随后看着她额间的印记便是明了。侍女将饭菜准备好后,寻了一处平坦的草地铺上地毯,摆上桌椅,桌子上还讲究的铺上精致的桌布,饭菜碗筷布列整齐,摆上一壶小酒,支上一把大遮阳伞,这派头完全是贵公子出来野营。
储乐涎先把赵书宇拉到桌子前,让他坐好,不知说了什么,倒是让赵书宇消了气,但也可能是赵书宇打累了。随后他向站在远处的乐胥招了招手喊道:“乐胥妹妹,过来吃饭吧!”乐胥也不客气,走过去坐了下来。
储乐涎坐下后热情的给三人倒上酒,说道:“相逢即是缘,这同行更是缘分,跟着爷,保证你们这一路上不会受任何委屈。”储乐涎刚说完,结果赵书宇便给了他一个瞪眼,储乐涎嬉皮笑脸道:“赵夫子,您好不容易从偏远的犄角旮旯里回来就又要出门,学生我都没机会孝敬您老人家,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赵书宇似乎是实在忍受不了这张聒噪的嘴,拿起一个鸡腿就堵住了储乐涎的嘴,然后自己拿起碗筷吃饭。储乐涎一手拿着酒杯,嘴里塞着鸡腿话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叫声,分外的怪异。
乐胥也懒得管他,自顾自的吃饭,最后还是一个侍女手上垫了手帕将储乐涎嘴里的鸡腿取了下来,储乐涎嘴一放开便又开始聒噪起来:“书宇,你明知道我有洁癖,还把鸡腿塞我嘴里,弄得我满嘴的油……”赵书宇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再不闭嘴下次就塞鸡屁股堵你嘴。”瞬间储乐涎闭上了嘴。
一顿饭后,乐胥算是摸清了些两人的套路,相比储乐桀,这储乐涎的脸皮子厚的更有层次,该厚的时候厚的一点不含糊,该薄的时候也是收的及时,这样的人油滑的厉害。
下午赵书宇和乐胥还是一路骑马赶路,完全都没有等储乐涎的意思,而储乐涎也不生气,又是在后面追赶了一下午,傍晚他们也正好到了一处驿站,乐胥刚把马绑在马厩里,就看到三辆大马车停在驿站门口,而那十位侍女没有一个喘息过重的。
赵书宇则完全当做没看见储乐涎,刚要踏进驿站,确是被储乐涎拉住了,储乐涎看着这简陋的驿站一手用扇子挡着口鼻,一手拉着赵书宇的手臂说道:“这地方太脏了,你等等。”转而对后面的侍女说道:“梅兰竹菊,进入打扫两个,不对,三个房间出来。”
其中四个侍女立刻从车上拿了各种清扫用具进了驿站,驿站的管事都惊呆了,但看这场面必定是大人物,也不敢多问,便由着那些人折腾,一炷香时间,那四个侍女就出来了,其中一个回禀道:“公子,已经清理干净,可以请进了。”
于是储乐涎才拉着赵书宇走进驿站,驿站内,一条红毯直铺到楼上的房间门口,乐胥跟着走了进入,然后上楼,三个房间打扫的一尘不染,而且还有淡淡的花香味,被子也已经全被换成了锦缎棉被,包括茶具都换了全新的白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