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娥感觉自己明明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声音，原本应该是很陌生的。可是她发现，即使时隔这么多年，再次听到，还是一下子就认出了对方。

因为张月娥早已经把对方的声音深深地刻进脑海。

不过并不是因为爱。

张月娥有些机械地回过头去，果然，看到了宋建国，只是不光年迈消瘦，眼神也黯淡了很多。

“月娥，好久不见了。”宋建国自然地和张月娥打着招呼，仿佛两个人只是许久未见的老朋友。

张月娥下意识地抬起右手，一拳砸了过去。

毕竟也是从小吃苦长大的，自打宋建国跑了之后，张月娥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的带着宋雪薇，也干过不少苦力活儿，手里的力气很足，一拳上去，宋建国甚至倒吸一口凉气。

不过宋建国还是舔着脸微笑着，“打吧打吧，打到你出气为止。”

“宋建国！这是能消气的事儿吗？”

张月娥原本以为自己再见到宋建国，一定有很多的话想要骂，有很多的牢骚想要发。

但是现在真的见到了，她才发现，埋怨归埋怨，但是宋建国在他心里，已经不是中途跑了，而是彻底的走了。

不仅她在规划自己未来的时候会当做没有宋建国这个人，甚至她都已经当做宋雪薇根本没有这个父亲。

所以也就不想骂了。

不值得。

“你还回来做什么？”张月娥最是了解宋建国，当年他能因为一地鸡毛就很不负责任地不告而别，这会儿突然出现，绝对不会是突然悔悟。

宋建国还是带着笑意，“没什么，就看看你们。”

张月娥可不相信他只是回来看看，他要是有这个心，当年就不会走，更不会走了这么多年音讯全无。

但是张月娥突然发现一个重点，刚才宋建国说的是“你们”。

“你去见过薇薇了？”张月娥一时有些情急，语气变得更加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