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儿他就是你的孩子。”
“朕绝不认这个晦气的孽种!”
“那你处死我们娘俩,把江山留给外人。”
陆晋德气愤地蠕动着唇,却最终没再说出一句。
他谋划了几年,吃尽苦头历经凶险才得到的东西,怎么可能拱手相让于旁人。
在位七年他没有一夜安稳入睡,在朝中他力求做到尽善只为让权臣信服,让百姓爱戴。他想让人知道,他大逆夺权不单单是为了权势,而是愿解苍生于水火。
他想要的,向来都是好名声和堂堂正正的夸赞。
正如从前陆宅时他想得到所有人认可般,不用被谁压制也不用被谁踩在脚下。
“沈正洵...”他咬牙切齿呢喃着。
“来人!把他给朕抓回来,朕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还有他那个徒弟,也一并给朕抓回来!”
当初就是沈正洵胡乱提议要去拜什么佛,若不是听信此等谗言他岂会无端受灾,又怎会被动走入毫无退路的绝境。
摇晃起身的陈庭州面露喜色,果然这具尸体不是她。那腿部的断裂处痕迹实在明显,而且身型也略有偏差,不如她纤细。
他拍了拍指腹沾上的灰渣,正想转身离开却见侍卫押着昏迷的沈正洵上了殿。
“回皇上,昨天仙师突然进宫,在得知您不在后又匆匆离去。但是不知为何,昨夜他昏倒在宫门口随后就一直晕到现在。”
“而那个名叫奕元的犯人我们也一直在追查,但是自从昨夜他们行刺后,他就再也没出现过任何踪迹。不过我们已派人埋伏在沈家和楚家府外,只要他露面我们立刻捉拿。”
一见到沈正洵,陆晋德的火瞬时窜得老高。
他气急败坏地指着沈正洵,“赶紧把他给朕弄醒。”
几盆冰水泼下,沈正洵瑟缩着睁开了双眼。
“你是不是和沈宴卿联手一起算计了朕?”
陆晋德气到脑子发胀,刚想站起身斥责却顿感下身疼痛到意识模糊,险些让他昏厥。
他勉强扶着龙椅疯疯癫癫质问:“朕自诩待你不薄,这几年你的吃穿用度哪样比宫里差?甚至朕明知州儿他屡次想对你不轨,朕都暗中阻拦以护你平安。”
“朕与你何怨何仇?难道你不清楚朕最大的心愿就是有个吉时福命的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