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庭州瞬间垮了脸,“介意。”
“州儿不介意就好。”
“……”
陆晋德单独拉走他,于别桌前痛饮了几杯清酒。
“州儿,你们何时能给朕生个娃娃。你们倒是整日潇洒,苦的却都是我们这些独守深宫的孤家寡人。”
他语重心长地拍了拍陈庭州的肩膀,“你跟她日夜欢好,她肚子始终没有动静,州儿是不是你...不太...”
“要是真力不从心不必羞于启齿,朕这个年纪什么都懂。”
陈庭州冷眼盯着他,“她身子骨那样虚弱,现在要她有身孕是想要她的命么。”
“那也没见你少折腾她。”
“……”
陈庭州不耐烦起身离开,“和你无关。”
陆晋德幽幽叹了口气,望着陈庭州的背影他愁苦地扶额。
他这个儿子,逆反期来得也太迟了些。
·
七月初七,阴雨连绵。
杨柳拂面的桥边,沈宴卿撑着纸伞温柔地抚弄陈庭州那被淋湿的鬓角。
“卿卿。”
他笑着晃了晃手中湿漉漉的玉镯,方才是它不慎落水差点沉到湖底。
“嘶...”
不过刚刚他打捞得急,撞在石头上的膝盖后知后觉的刺痛加上湿滑的桥面,让他没站稳单膝跪了下去。
他托着她的腰顺势望去她唇边宠溺的笑意,砰砰乱跳的心拨弄着他情浓的理智。他牵起她的手将擦干的玉镯缓缓戴入,紧张地深呼吸了几口气才敢颤声说出早早埋在心底的请求。
“可以给我个名分。”
“让我成为你的夫君吗。”
他忐忑地闭上了眼,被冷汗浸湿的手不自觉微微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