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愣,回神后他也红了脸。
昨夜漫长,也疯狂。
初次解禁的他不知疲倦,低声哄诱着她一次又一次。她在他身下昏迷,却也在他身下清醒。
她的眼泪,他失控的催情剂。
“对不起。”陈庭州愧疚地握紧了她的手,俯身凑到她耳边却又像是昨夜那般无赖,“但不想改。”
“…混蛋。”
感受着怀中人不满轻推的动作,陈庭州唇边的笑意愈盛。
“被混蛋吃干抹净的滋味如何。”
沈宴卿羞红了脸埋在他怀中不吭声,困意还未散去,沉重的眼皮又要闭合。
均匀的呼吸声传来,陈庭州无奈地搀她坐直身子。
“某位混蛋还没吃够,所以请这位姑娘先养好身体。”
说着,他打开食盒。
是药补的饭食,淡淡的草药香气混合着清甜润喉的汤汁,小口灌入她嗓子毛剌的痛感都消减不少。
“你嗓子没什么大问题,吃几副药就能好利索。至于奕元,倒也还有站起的机会。”
他忽而停顿,偷眼瞧着沈宴卿的表情,“但是估计不能再像从前那样自如了。”
“…唉。”她忧愁叹气,“我情愿当初摔死,也不愿看见身边人受我连累。”
“你走了,那我怎么办。”
“你有权有势,将来登位便是九五至尊的皇帝。从此再也不会有谁冷落你,也不会再有谁轻视你忌讳你。江山和美人都是你掌中之物,只要你想那没有什么得不到,这样的诱惑对你毫无吸引力么。”
陈庭州眸光幽暗地凝视着她良久,逐渐抿起的唇角微微下弯。
见她仍不改口他委屈地倚在她颈间,薄唇开合间覆盖了那大片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