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薛建山会那么着急,老爷子名下有百分之五十一的绝对控股权,任凭他再怎么想办法,就算收购了所有小股东手里的股份,他也无力回天,所以柳央是他的最后希望。
但是柳央根本不会给他机会。
而且听说,那些小股东目前还没有松口,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消息,说薛建山投资的项目,除了盛豪大酒店,其余都是刘春雨给的意见,根本不是薛建山自己找的项目。
偏偏盛豪大酒店的投资,因为柳央的举报,还差点血本无归,所以那些股东表现出了支持刘春雨的意向。
十二点一过,就算是辞旧迎新了,大家说了祝福的话,就准备休息了,刘春雨把女儿哄睡着后,把柳央叫到她的房间,倒了两杯红酒,“陪我聊会儿。”
“好。”柳央在刘春雨房间的沙发坐了下来,“春雨伯母想聊什么?”
刘春雨是个爽快人,不喜欢拐弯抹角,想说什么都会直接说,“你觉得,那些股东会不会反水?”
反水?柳央确实是想过的,但是就算反水,薛建山也毫无胜算,“伯母放心,我会帮你的,京州那家盛豪酒店其实也有安全隐患,我可以告诉你在哪里,然后由你出面提醒股东们,林平市那家整顿了那么久,亏了可不少呢。”
“原来是你举报的?”刘春雨又惊又喜。
柳央有点骄傲地点点头,“是我,当时薛建山不是把我给逼急了嘛,他这人真的挺无耻的,我好不容易跟着美术系去写生,他居然跟着一起去了,要不是美术系的教授帮我,我那天肯定就陷入风口浪尖上了。”
想到那天的情况,柳央浑身打了个恶颤,薛建山的做法真的完全没有下限,这次股权的事,自己耍了他,不知道回去之后他还会使什么手段。
“柳央,你们要不然还是都住在这里吧,上下班让司机接送你,你嫂子那店所有的损失,我来补偿。”刘春雨今晚找她过来,其实就是想说这个,她也是真的怕薛建山会对柳央一家人不利,“我发现他在外面有人之后,找人查过他,查出不少龌龊的行径。”
刘春雨毫无保留地把薛建山做过的事,全部告诉了柳央,让她心里有个底。
柳央听了之后,拍拍刘春雨的手背,“虽然我也担心薛建山找我们的麻烦,但是有时候越是表现得怕他,他就越是嚣张,就像在路上被狗追一样,不能跑,一跑那狗就来劲了,不追到没力气跑是不肯罢休的。”
“是是是,你说得是,不过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我来安排吧。”刘春雨拗不过她,只能妥协,等她回房间后,才拿起电话打给薛氏保卫科的人,让他们安排好人,随时等通知。
薛建山这人,不得不防。
柳央晚饭的时候,陪着老爷子们喝了一小杯白酒,在刘春雨的房间里又喝了一小杯红酒,虽然没醉,但也有点头重脚轻。
她和许至远单独住在三楼的套房,刘春雨的房间在二楼,走到楼梯拐角处的时候,她突然腿一软,坐了下去。
都没发出什么声音,住在二楼的几人都没听到,三楼的许至远却第一时间就冲了下来。
“怎么了?摔着没?”许至远把她扶了起来,急得不行。
柳央咧嘴冲他笑了笑,“我没事,就是腿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