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身下,正是滔滔不绝的河水。
薄从怀先他一步落在地面,一只手的两根手指冲着肖暮向一旁一勾,肖暮的身体立刻听话地朝着一旁的河岸大石飞去。
刘染在薄从怀飞身而出就不再逃了,此刻他面前的危险消除,他的一颗脑袋也转了一百八十度,变成了正常人的样子。
就在薄从怀和肖暮交手的几秒钟里,刘染缩身向着原来他们三人站着交谈的方向移动。
我借着月光,看清在十几步远的河岸碎石上,躺着那根被肖暮甩出来的法杖。
看来刘染的目标就是它了。
脑中突然想起薄从怀是准备用这根法杖和刘染交换什么东西的,可不能轻易落入他手里。
双腿迈得比脑子转得还要快,就一个念头闪烁之间,我已经快步朝着法杖而去。
我能看得见的是从不远处小跑而来的刘染,看不见的是身后毫无声息靠近的神秘人。
在我指尖触碰到法杖表面纹理的瞬间,另一只苍白而干枯的手也搭上了法杖的另一头,正是那个蒙面的神秘人。
我下意识握紧法杖,他也和我一样用力,法杖就在我们两只手各执一端的作用力下停在我们二人之间。
神秘人一双布满鱼尾纹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我,眼球混沌,已然是灰白色。
“给我!”
距离拉近,我这才发现,他的声音苍老得像一张砂纸,听得人耳朵发毛、头皮发麻。
我不知道他是谁,不知道他是敌是友,但是本能告诉我,不能松手。
刘染见到这一场景,小跑改为快跑,双手扶着脑袋,可能是害怕跑步途中颠簸导致脑袋脱落,
“祭家顺,我们之间的恩怨,别牵涉到无关的人!”
变故发生得突然,薄从怀转身飞回看到的场景就是,
我被刘染口中的祭家顺掐住脖子,禁锢在身前,锋利的刀刃抵在我一侧脖颈皮肤,冰凉刺骨。
事情究竟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我也说不清,但我记得祭家顺那只苍白如同树干的枯手,完全没有受到结界的阻挡,就这样伸到我的咽喉处。
然后一阵眩晕,我已经被控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