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从怀拇指指腹轻轻抚过我的面颊,唇瓣含笑,像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好。”
随即,他恢复认真的表情,“第一,你说你昨晚见到了肆焰?”
这个我从昨晚就持怀疑态度,现下更是迟疑,“我只能说很像,发蓝色的荧光,温度很低,和你的肆焰很像。”
薄从怀将目光向下移动,眉毛微微蹙起,好像很不理解,“好,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们暂且保留。”
“第二个问题,昨夜,盼寻院的大门锁住了?”
提到这个我就来气,所以义愤填膺地重重一点头,
“对!要不我也不会想要去前厅搬椅子翻墙头呀,谁会有门不走走墙呀?”
薄从怀轻微点点头,“我从昨天一早出了门之后就没有再回盼寻院,我走的时候,大门如常,并没有上锁。”
我本来想要质问薄从怀为什么要将我锁在盼寻院中,没想到是小人度君子之腹,所以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哦……”。
薄从怀很敏锐地察觉到我情绪的变化,明亮的眼睛直看向我,“怎么了?”
“我昨天以为,是你不想让我再了解这件事,才把我锁住的。”
薄从怀怔了一瞬,然后发笑,笑过之后收敛,变为一脸真诚,
“我确实不想再将你扯进这件事,可是我不会锁你。”
“从最初发生到现在,这件事已经脱离了所有人的掌控,变得错综复杂,里边牵涉到了很多人,我尚且应对得有些吃力,更不想要把你扯进来。”
“我不得已将一些真相暂且向你隐瞒,并不代表我会限制你的自由。”
“我知道你是一个心中有度的人,不会自涉险境,只是最近我经常会分身乏术,怕不能及时赶来保护你。”
然后他伸手勾了勾我的鼻尖,“你个小机灵鬼,跑得很快,这点我很放心。”
我吐了吐舌头,真是不好意思。
胆小是我从小到大不可磨灭的性格缺陷,虽然我有心想要在心爱的人面前呈现出最完美的自己,但是几次遇险来看,本能的恐惧是掩盖不了的。
既然掩盖不了,那我也只能两腿一蹬听天由命了。
还好听薄从怀的口吻,他并不嫌弃我的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