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开始和她说明眼下的状况:“池心舟将你从府中带走之后,选了与池言昭不同方向的两条路。”
“池心舟在城门处安排好的守卫和他带来的人已经都被陛下的人都扣下了,只是他和他身边那人的警惕心太强,现在已经逃走了。”
祝时桉简单介绍过眼前的情况后,就沉默着一遍遍来回打量黎晚音的神色,生怕在她的脸上看到一点痛苦。
黎晚音长长松了一口气。
虽然祝时桉没有明说,但承泽帝定然不会错过此次机遇,断不会让池心舟安全逃离。
之后的事,便不用他们多作忧心了。
祝时桉屈指在马车的窗框之上,外面的车夫收到信号,便驾车缓缓往前驶去。
黎晚音掀帘看了一眼外面的景象。
到处都是举着火把四处搜查的官兵,池心舟的人都被关在了囚车里,这样的环境让她格外安心,但——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城门在他们的后方,马车却是一路朝前缓慢行驶着。
祝时桉眸中的寒光隐匿在深沉的月色中:“我们在泰州有一处院子,去那边休息几天。”
虽说抓到池心舟对大渊而言百利而无一害,但这对方景意来说却并非如此。
支持方景意的党羽在短时间内就折了大半,但这些都不及池心舟被抓之事会带给他的恐惧大。
通敌的罪名无论何时都是大忌,池心舟被抓的消息一旦传回了京中,难保方景意不会狗急跳墙。
泰州距京城的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又有两处大营环绕,是目前最好的暂避场所。
“刚好先前陛下就有承诺,说寿宴结束就会批下半月的休沐,咱们就当作度假了。”
祝时桉怕黎晚音担心,并没有将他的担忧一并吐出,却也被黎晚音听了个清楚。
她便也不再多言。
马车一路从众多正在寻找线索的官兵之中穿行而过,将通亮的火光和间歇的呼和声甩在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