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不打。”顾四姐看着季沫,“也要把你拉下水,我看世界乱得了套吧?”
“袁先生和叶止止好像是亲戚,你们俩个可不能同时上桌哟,我怕被做局。”顾四姐笑呵呵地开着玩笑。
“你们打好了,我来给大家服务。”袁崇有些尴尬地说道。
“我不怎么会打,还是你们打。”叶止止说,“服务的事交给我。”
“叶小姐不会打,那就更应该上桌了。”顾四姐说,“牌搭子都是高手,我还怎么打?而且,叶小姐,你信不信玄学——”她不待叶止止回答,接着说,“一般呀,新手的运气可是超级好,所以你得上。再者说,这牌桌子上也得保持阴阳平衡吧。”
叶止止便也不再拒绝,她歉意地看了一眼袁崇,便和大家一道入座。
袁崇便坐在叶止止旁边观战。
一开局,叶止止便糊了第一把。紧接着,顾四姐糊了第二把。一圈打完,季沫是一把也没有糊,不是他谦让,而是,抓了一手好牌,到了关键时刻,就总是不上牌了。
“最近,路漫市的铁矿资源开采可能有动静。”顾四姐打出一张牌,“油水大,就容易滑呀。”
伍自成看着顾四姐,仿佛正在认真聆听她的教诲。
“你倒时打牌呀,伍公子。”顾四姐提醒道。
“噢噢噢。八筒。”伍自成随手扔出一张牌,“听你说话太认真,连牌都忘了出。”他自嘲式地笑了笑。
“我的话又不是圣经,就是聊个天而已,不至于如此吧。”顾四姐说,“说真得,咱们在座的诸位,不管以前有什么恩恩怨怨,我希望大家不妨相逢一笑泯恩仇。人生在世,不就是图个快活吗?怎样才能快活,不就得有钱吗?现在机会摆在大家面前,合作,就是你赢我赢;拆台,钱赚不到,还多一个仇人,何必呢?我又糊了。”
大家便夸顾四姐的牌艺出神入化。
之后,伍自成便表忠心,“四姐,你放心吧,你说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你就是我们的主心骨。”
袁崇想说点什么,可是,他又觉得他似乎不够资格。
叶止止微微一笑,“我们若能得到顾小姐的指点,那是我和袁崇的荣幸。”
“客气了。”顾四姐说。
季沫抽出一支烟自顾自地点上,吸一口,吐一口,“我今儿的运气可是很不佳。袁崇,你来打几把,我也得回去上会儿班,不然真说不过去了。”
“你打你打。”袁崇虽然很想和顾四姐坐一个牌桌子,可是,他又不敢冒然上桌打牌。
顾四姐拍了一下季沫,“你今天的手气可真是差功的很。袁公子,还是你来吧。让季将军回去上他的班去。”
季沫离开顾四姐的家,全身顿时觉得一阵轻松。
这次牌局之后,伍自成再也没有向袁崇提报道季沫私自处理郑不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