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见季沫一下跳下床,连衣服裤子也没穿就奔到她面前,问她:“你怎么起来得这么早?好了一点没有?胃有没有疼?我真是不应该让你饮酒的?”
云裳从上到下快速看了一眼季沫,不由得笑着说:“我没事。你先把衣服都穿上吧?早餐弄好,咱们下去吃饭吧。”
季沫这才意识到自己基本还是一个裸体,便又奔到床边三两下穿好衣服,接着去匆匆地洗漱了一下,便和云裳下了楼。
大家吃着饭,见季沫沉默着,没人再提昨夜的事。
当大家坐在沙发上喝茶的时候,季沫才开口说道:“昨儿的酒喝得真有点多,害得我做了一夜的梦。”
“你都梦见什么了?”秋水调侃道。
“太杂乱,记不全了。”
“不妨讲讲呗!”秋水怂恿着,眼睛带着渴求的光盯着季沫。
季沫看了看叶止止,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叶小姐,我讲出来你别怪哟。”
叶止止温情地看着季沫,“那怎么会呢!”
“我一会儿梦见我和云裳、叶止止遭遇大轰炸;一会儿梦见叶止止和云裳不见了;一会儿又梦见我们三个都还活着,那把我兴奋的。”季沫说,“这梦是真得奇怪——”
“你——”
秋水刚说了一个字,云裳便连忙打断说,“这也不稀奇,你是从生死火线上爬出来的,梦见战争,梦见死亡,这是很正常的。”
“对。”叶止止附和着说,“再说了,梦见死,表示活得更好嘛!梦见生,那说明一切都在向着欣欣向荣的阙状态进发。”
几个人正聊着,丫环领着一个人走进来。
“你怎么来了?”季沫有些惊讶。
赵芳连忙站起让坐,“季少爷,你吃了没有?”
“别叫我季少爷,这都什么年代了,少爷少爷的。叫我季泽。”季泽在季沫的旁边坐下来,“封建遗少那一套,让人觉得别扭。”
季沫很不悦地看了一眼季泽,对赵芳说:“你去给我把书房轻微拾掇一下吧。”
“好的。”赵芳便向楼上走去,秋水见了,怕她心里孤独,便也跟了上去。
见季泽进来,穆平莎便很想找个机会离开,她下意识地看了看叶止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