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再次陷入沉默,一路走回了房间。王然左右张望,未见有人,便关上了门。
“给我个解释。”他转过身,一脸严肃的看着陈睿文。
朝廷发生剧变,王府被灭,陈睿文摇身一变成了丞相,连高家军都归顺于陈睿文。这几天要不是御医房有眼线,他只好忍着疑问照顾陈睿文。
“很简单,还是你惹到了皇上。”陈睿文轻描淡写的说着。
王然皱着眉,他不理解陈睿文是何意思。
“可还记得谢顺死前对你说的话?”陈睿文离开轮椅,朝王然走去。
说了什么?王然自是记得那句“杀了慕中山”,至今他都不明白为何要执着于杀慕中山。当时的突如其来,让他无措,只顾着该怎么救谢顺,并无暇思考这句话的含义。
“如果没猜错,他应该不止一遍就告诉过你,要杀了慕中山。”
“你是怎么知道的?”王然打量着陈睿文。
“但凡你有杀慕中山这个动作,就不能引起皇上的疑心。”陈睿文并未回答,依旧自顾自说着。“可还记得姜成离私自拟圣旨,登基风波。”
“王叔作为姜成离一党的领头,即使王叔以死谢罪,可还是免不了皇上的疑心。紧接着就是你同慕中山的种种,本就让他心生嫉妒。可在这场战争中,你和慕中山的事再次激起怒意,他自然不可能放过你,以及王府。”
陈睿文补充道,“所以在你去上战场的,第二天王府就惨遭灭门。”
王然面色凝重,“所以你和谢顺早就知道?那为何不告诉我?”
“告诉你?有什么用!王姨死了,你能从战场上奔回来嘛?”陈睿文怒吼后,又慢慢恢复平静,“况且,谢顺也是个犟种,他执意不告诉你,就是怕你受不住。”
王然眼神黯淡,缓缓坐在凳子上。对于这个结果,确实是姜横能做出来的。王然只是埋怨自己还是不够机智,没能想到姜横的这一手。
“那你,又是怎么登上丞相之位?”王然缓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问陈睿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