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中山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军医,出声叫住铁头,“等等。”
铁头停下脚步,转过头,迎上慕中山的眼神,说:“将军还有何疑问?”
“方才你说你识得那几味药,所以是何药?”
“草乌,半夏,白芨。”铁头转着眼珠,数着手指。“这都是些活血化淤的,有何问题嘛?”
慕中山冷哼一声,看向一旁的军医。
军医听完铁头的话,“唰”的一声就跪在地上。他的声音也有些颤抖,“好在将军发现的早,倘若在晚几天就危及性命了。”
“是吗?这不是活血化淤的,能有何问题?”慕中山看着铁头,阴阳怪气道。
“这几味药单独使用确实可以活血化瘀,散寒止痛。可老夫开的药中有草乌,超量使用轻者瘫痪,重者死。再者草乌同白芨,半夏一起使用,如同毒药直接入肺,入脑。”
铁头听着军医的话,满脸的震惊。他虽识得这些药,可他完全不知混在一起的作用会如此。而且当时确实是霁珩的人拿过来的,他就更不可能怀疑有毒了。
慕中山将手摆在自己的眼前,反复观看,“真觉得我这手废了,就不找到你头上?”
“你相信我宁可害你,都不信是霁珩给我的药嘛?倘若不是霁珩的人,我自是会询问你。”铁头试图辩解。“再说,我要真想害你,在后州城就可杀了你,何必随着军队一路打到这。”
对于铁头的解释,慕中山也觉得合理。但他只信证据,不信所谓的推理。
“光凭你说是霁珩的人指派你的,那有何证据?血口喷人这一事只要有张嘴就可以。”慕中山漫不经心的说着。他还看向霁珩,问道:“你说是吧?”
这次铁头是彻底呆愣在原地。一话将所有导向指向铁头,犹如一脚将他踹进泥潭,想爬起来都难,更别提清理身上的淤泥。
“如何,你还有什么辩解的?”慕中山再次看向铁头,挑眉说着。
铁头盯着慕中山,嘴角抿成一条线,眼神里的情绪晦暗不明。
“没有的话,”慕中山身体向后一靠,“来人,铁头私自加药,有意谋害将军,且冤枉同僚,拖下去军法处置。”
一声令下,两个士兵就冲了出来,架着铁头就往外走。
“没想到你也是这般昏官,我真是走了眼!冤枉我是小,放任居心叵测的人,你会后悔的。”铁头边被拖拽,边冲慕中山喊道。
一场闹剧结束,帷幔内又恢复了安静。慕中山同霁珩大眼瞪着小眼,气氛有些尴尬。站在一旁的军医开了口,“将军,老夫重新开的几味药,稍后给你送来。要是无事,老夫就先告辞了。”
慕中山点头示意,随后便紧闭双眼。过了半晌,军营内传来一声惨叫,霁珩才开了口。
“慕兄,是不是处置太过于重了?”霁珩试探性的问道。按军法处置,铁头的罪名必然是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怎么?你在同情他?同情他是被冤枉的?”慕中山一句质疑的话,瞬间将矛头指向霁珩。
注:本章(本文)的药材都是真实存在,但其药效可能会有些偏差。所有医学都仅供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