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是严谨,需要的时候提提,不需要的时候哪凉快呆哪去。这几天听尚雅讲她父皇身体康健时多看中尚闻布拉布拉诸如此类的父慈子孝,说如果不是尚修他们捣乱,南域太子之位早就花落她皇兄家了,萧弃细细琢磨片刻便知其中缘由,尚悟的心性或许阴骘了些,单就手段方面,他可比尚闻领先几条街,而他们共同的爹宁愿立一个软弱无能的皇子为太子都不带搭理他的,他能敬重南域老皇帝才鬼了。
萧弃余光瞥向厅堂一角,那里闪着金色的光芒,她不经意的看去,头疼的抽了抽嘴角:莫罔说的对,尚悟这位王爷确实不忠不孝。
龙袍啊,看面料新颖程度似乎裁剪完成没多久,看制式是准备新皇登基用的。看来他半点不在乎自家老子的死活。
莫罔出身侯府,认识的东西还是不全面,私制龙袍的辨识难度不高,私玺就难了。萧弃发现主人家高台桌面上放置了一枚玉雕印石,图案背对着他们,只余一尾在外,幸得幼时常抛扔玉玺来玩,不然她怕是察觉不到印石背面的图案竟是翱翔九天的龙纹。
“非也,世事讲究强者为尊,弱者服从,小王对弈赢了一盘何必遮掩?大大方方的,壮自己的士气未尝不是一种对外的态度。”尚悟穿着一身青色竹纹白鹤底纹长衫,肩披白狐裘坎肩,瞧着儒雅贵气哪都好,就是不干人事,平添波澜。
这番言论没啥问题,萧弃不置可否,毕竟萧弃自己也爱搞这出。
“这位是?”南域和平乐侯一家的交集可以说是完全没有,前来南域的但凡换作莫罔他爹,或者他爹的爹,许是会更好认一点,莫罔的话,在尚悟眼中的标签无外乎小白脸、男宠、名不见经传的副将之类的,根本联系不到镇守平砂关镇北将军独子的身上,包括提问也是,直勾勾对着萧弃开的尊口。
“未婚夫婿,怎么?看贤王殿下的表情是有话要对他讲?”萧弃偏头,清丽的面庞映入尚悟的瞳孔深处,心中蹿出一只壮硕的牛犊,疯狂撞击着脆弱的心壁。
萧弃的画像南域掌权者人手一份,画布之上却或多或少失了灵动和傲然屹立的神情,容貌描绘亦然,使得初见萧弃的尚悟不自知的顺着对方的话头接了下去。
他们出发的比白弋晚了几个钟头,赶上贤王府用膳的点了,瞅尚悟一副没吃饭的样子,整的莫罔也饿了,想生吃其肉,痛饮其血,恨得牙痒痒。
莫罔冷哼一声,他好歹是个浴血沙场过的小将领,声音中的不满化作滔天杀意席卷而来,惊醒了观美人不舍抽身的尚悟。
“方便的话,小王自是有心同驸马结交一番。”他顶着一旁莫罔如有实质的眼刀,笑得春风得意。
尚公主各朝各代的要求不尽相同,更何况是萧弃这种执掌大权又有东齐皇帝宠爱于一身的长公主,她的驸马有出息又怎样,身份地位权势三点,强龙尚且不压地头蛇。
“不必,小爷只愿结交打得过我的,和被我打过的人,不知贤王殿下意下如何?要不要切磋一番快活快活?”莫罔只觉尚悟笑容刺眼惹人厌,做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阴损、好色、自诩聪慧,实则虚伪的烂人!
尚悟闻言先是端出‘不合规矩’的姿态,才出声解释道:“小王武学造诣远不如长公主殿下,就不献丑了哈哈。”
莫罔:……等小爷把你活拧成麻花,赖皮蛤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