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娘子也是心头一紧,蒋大娘子身子时好时坏,若是因此病逝那可算真的结了梁子,宁国公府在京都中恐难立足。
沈夕纯便提议“不如这样,此事是难看,也是你们受委屈了,不如就将她关在自己的屋子里,好吃好喝的关照着,对外就说她得了疯病,日后或是挪回丞相府养着也有个由头,伯母觉得如何?”
郑大娘子点头“倒也好,将她锁在屋子里也不会再惹事端,只是她那性子若是一心求死我们又该如何?”
“做出这样没脸面的事情原也该死,疯都疯了有个意外倒也正常。”
她喜笑颜开起来“既然有了大娘子这话,我们心中就有数了,外甥女明辨是非,处事利落实在是自愧不如。”
沈夕纯道“我得见她一面,到底我来了,若是见都不见只听你们一面之词,我也不安心。”
郑大娘子还欲说话,沈大娘子接着说“我自有明辨是非的能耐,伯母放心。”
郑大娘子命人将沈夕纯引到若柳的住处,外面早用锁将门锁着,窗子也都封了起来,看来以后她要过上暗无天日的生活。
门锁打开,若柳陪着沈夕纯进去。
若柳一身青绿色的衣衫脏乱不堪,双手双脚用极柔软的料子绑着,嘴里塞着布,只一门心思的对沈夕纯呜呜的叫唤。
如馨将她嘴上的破布抽出,她吵着问“母亲呢?为什么是你过来?母亲呢!”
沈夕纯被她吵的脑瓜仁疼,冷眼看着她说“母亲的身子不好,管不了你了,只能由我过来,我只问你,你做没做?”
“哈,做了,又如何?没做又如何?他们这群货色敢将我如何?”若柳满脸嘲讽,心高气傲不肯低头。
沈夕纯明白说了“方才我已见过你婆母,商量一番之后决定对外报你得了疯病,内里关在这屋子里一辈子,随你要死便死,若是母亲身子好些知道了,愿意给你送回丞相府便送回去,做出这等丢人现眼的事情谁也保不了你。”
“不,你这小贱人,叫母亲过来,她定然不会这般对我,你将母亲叫来!”若柳挣扎着要上前。
如馨用手抵着她,沈夕纯说“母亲若是亲耳听见此事,怕是这条命都不保了,你不管不顾母亲的身子,我不行,她不会来,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沈夕纯也不想在这个腌臜的地方多话,该说的都说了,与她再无话可说,也没有理由再待在这里。
“不,你听我说,我也是有苦楚的,你听我说。”若柳害怕起来,胆颤的喊她。
沈夕纯到底还肯听她一眼,她自己何尝不是有苦楚的,说也说不出,听她一言也不无不可。
“都是周涧,他不知从哪里将舒颜沁买了回来,便整日只知和她在一处,再不理我。其实这样也好,只是舒颜沁整日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我每每要收拾她都被周涧拦下,我闹也闹了不顶用,实在是气急了这才想报复他的。”
舒颜沁,许久都没听过这个名字了,原来在这里。
她头也不回的走了,徒留若柳在此孤独终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