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个无耻之徒,你还想有以后!”沈夕纯胃里翻江倒海,抬步就要走。
多宝伸手拉住她手腕,沈夕纯即刻害怕的挣扎开“你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就敢对我动手了?”
“不敢,反正一次也是死,多次也是死,我得牡丹花下死啊,以后记得留门,我会疼大娘子的。”
沈夕纯的面色更为冷寒,甩着手帕便朝马车过去。
如馨自觉不好,赶忙跟上。
沈大娘子冷着一张脸上门,郑大娘子丝毫不惧也没个好脸,将人迎到屋里便各喝各的茶,许久都未寒暄一句。
沈大娘子放下茶盏,说“我便不在伯母的房里多待,今日是来看二姐姐的,我先去她房中坐坐吧。”
郑大娘子说“去倒是能去,只是怕是她也见不了沈大娘子。”
“这是为何?”
郑大娘子摆了摆手,身后的婆子拿出来一个木匣子放在二人中间的桌上,郑大娘子说“你只管自己看看,看你今日还能不能见她。”
沈夕纯一张一张的看来,面色愈加难看,若柳不堪寂寞与府中庶子通奸,正被当场抓了,证人证词一应俱全,怕是没法抗辩。
倒也不像是诬陷,且不说她便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就是字字详细便不像编出来的。
沈夕纯将证词放了回去,先是问“此事可有传到外面?”
郑大娘子黑着一张脸,说“咱们都是京都有名号的人家,自是不能传出去毁了名声,暂时被我按在内宅之中,外人还不知呢。”
“伯母想如何办?”
郑大娘子反问道“你们家打算如何办?怕是沈大娘子不能做主吧。”
此事原不该她做主的,只是母亲身子不好,此事若是让爹爹知道二姐姐又是必死不可,怕也只能她做主了。
“自然,伯母说吧。”
郑大娘子也是满面愁容“这样的妇人本该休出府去,但你我两家都顾着脸面,便是和离也是我们吃亏,也没什么更好的处置办法,还是看看你想如何办吧。”
沈夕纯自然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便说“想来遭遇此事她已改过自新,伯母也说不好撕破脸两家都难看,那便留下她,就当养个小猫小狗。”
郑大娘子笑了笑“沈大娘子打的好算盘啊,不过这小猫小狗咬人,这样的我们可养不起,她在府中惹了多少事,现如今是断然不能留在府中了。”
沈夕纯深深剜了她一眼,宁国公府忌惮丞相府和辅国公府的权势,原本可以相安无事,现下拿到这件丑事在手中,虽然不会鱼死网破,到底也得稍稍做出让步,面子上谁都过得去,以后也能在京都中好好过日子。
这种丑事如鲠在喉,像是吃到了苍蝇恶心人。想到这儿,她不禁又想起自己,她何尝不也是如此恶心,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沈夕纯深吸一口气,说“原本将她放到庄子上过活也不是不可,只是母亲实在心疼二姐姐,定然不肯她受苦,病情再重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