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高山数出八百五十文钱,递给老板,说道:“我们都省的,这老天确实快不给人活路了。给你八百五十文,这五十文还劳烦老板帮我打一壶茶水来。”
说着又翻出一个盛水的皮囊,里面的水早已喝完。
这还是他出门的时候,胡氏拿给他的,这皮囊也是他年轻时参军,军营里发的,一人一个,回家时也被他给带了回来。
老板见了,连忙推脱说道:“这可如何使得?不过就是一壶茶水,还要收你五十文钱。”
温立忙说道:“老板,你就收着吧,今时不同往日,这水可珍贵着呢!”
这话海棠倒是赞同。
那老板听了这话,也不再推脱,忙拿着皮囊灌了一壶茶水,交到沈高山手上。
几人再次致谢,这才出了饭馆登上马车。
沈高山同柱子坐在车辕上,由柱子指路,几人朝城隍庙而去。
马车行了一刻钟,方到了城郊的城隍庙。
说是城隍庙,其实早已是断了香火,破破烂烂的一个破庙罢了。
只不过说还有片瓦可遮头,有墙可避风,不至于风吹日晒罢了。
柱子奔下马车,立马朝着庙里奔去,海棠几人紧随其后。
这是一个只有一间的城隍庙,从头望到尾,并不太好藏人。
柱子跑到角落里,那里有一根未倒塌的柱子支撑着,角落里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正靠在墙上,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了。
柱子小心翼翼的扶起那个身影,嘴里有些焦急的叫道:“栓子,栓子,哥回来了。”
被叫栓子的小人,慢慢的睁开双眼,好像是被饿迷糊了,双眼聚焦了好一会儿才认出眼前的人,正是自己的哥哥。
栓子有些虚弱的说:“哥,你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