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二娘恼怒的拍了拍脑袋,接着再将婴儿翻转过来,盯着婴儿那容貌细细端详。
瞧了一会,叶二娘忽然怒上心头,一掌打在婴儿的脸上,口中怒骂:“贼娃子,凭什么你长得跟我家孩儿一样,打死你!”
啪啪啪!
连续打了几巴掌,那婴儿的脸颊立刻便通红肿胀起来。
说来也奇怪,婴孩本就娇贵脆弱,寻常婴孩别说被叶二娘这样的练武之人含怒打上几掌,便是被寻常壮汉打上一掌,也会有性命之忧。
可这婴孩却只是面上肿胀,气息却十分平稳,一点也没有伤及性命的模样,甚至不哭不闹,只是一双眼睛疑惑看着叶二娘。
被这双眼睛看着,叶二娘只觉得心头一紧,一股极为难受的情绪涌起,抬起的手无论如何也打不下去了。
她将婴儿抱在怀中,柔声呵护,手掌抚摸着被自己打肿的脸颊,眼中不禁泛出几滴泪水。
场面一度变得十分温馨,可是仅仅过了片刻,叶二娘原本充满母爱的面容忽然扭曲,怪叫道:“我的孩儿没了,凭什么你能活!”
说着两只手猛地掐住那婴儿的脖子,面目狰狞的将那婴儿按在地上,双手使劲,要将这婴儿活活掐死。
奇怪的是,这婴儿虽然因为脖子被掐住,喘不过气而涨红了脑袋,接着又变成青紫色,却始终没有断气,彷佛有股神秘的力量护住了他的性命。
叶二娘掐了一会,戾气渐消,母爱又重新占领高地,赶忙松开双手,将婴儿搂到怀中。
她没注意到,破庙的屋顶上,两道身影无声无息飘然离去。
这二人正是江尘和已经长成二十来岁模样的天山童姥。
二人向东行了七、八里路,落到一棵大树的树杈上停留下来。
童姥开口问道:“那小和尚究竟跟你有什么血海深仇,你要这样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