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宴慢条斯理的点了个头。
几句话的功夫,听见动静的季成风已经自正堂走了出来。
“殿下,”他抿唇道:“可是管家安排的不周到?”
陆子宴没有理会这意有所指的话。
而是抬了抬下巴,道:“里头叫的挺厉害,可是有什么危险?”
说完,他自己都是一怔。
对于一个素未谋面的妇人,他竟然生出关怀之意。
更别提他身后跟着的鸣风鸣剑了,简直快要惊掉了下巴。
倒是季成风神态自若。
他道:“有劳殿下挂怀,内子才刚刚发动,产婆说了,胎位正常并无危险,只是妇人生头胎都艰难,生个两天两夜的都是常有的事。”
说着,他手臂轻轻一抬,道:“产房污浊,请殿下移步客院歇息。”
自家夫人生孩子,一群外男守在院子里听她叫喊,算怎么回事。
听着都觉得冒犯。
故而,季成风的请人之举,实在是情有可原。
任谁都该识趣的离开。
可陆子宴发现自己脚跟生了根似得,半点也不想离开。
甚至听着里头女人的痛呼声,心都被扯的生疼,狠狠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