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院门口的管事小跑着进来,“大人,殿下来了。”
三人俱是一惊。
天色才鱼肚白,这瘟神来做什么?
不比昨儿个人直接进了院子,这会儿他们还来得及,裴钰清当即出了大厅,避到了一旁的耳房。
他前脚避开,后脚陆子宴的身影就出现在院门口。
心底再如何厌烦,季成风和谢衍誉还是得前去相迎。
屋外露水深重,有些潮湿,这一次,陆子宴直接进了内厅。
一门之隔的产房内,谢晚凝在生子。
未免她分心,无人告知她陆子宴来了的消息。
所以,她并不知道此事。
陆子宴一进门,嗅觉灵敏的他就算隔着房门和厚重的垂帘,依旧闻到浓郁的血腥味。
他眉头一皱,季成风当即道:“产房污浊,还请殿下回避。”
“不妨事,”陆子宴道,“孤今日回京,来跟你说一声。”
“……”
多稀奇,回京这样的事,需要堂堂储君大清早的登门特意告知吗?
摸不清他怎么想的,季成风神情不变,“臣恭送殿下。”
陆子宴淡淡嗯了声,目光落在产房门口,“生了一夜了?”
……废话!
季成风道:“是。”
陆子宴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目光看向旁边的谢衍誉,轻啧了声,道:“里头的女人究竟是谁,竟叫你牵肠挂肚至此?”
熬了一夜,谢衍誉这会儿胡子拉碴,面容憔悴,真是辜负了这一张好皮相。
谢衍誉担心里头的妹妹,提心吊胆了一夜,这会儿哪里耐烦分心应对他,闻言随意敷衍道:“是谁不重要,总之是殿下不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