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是满满当当一抽屉的,他的照片。
从预言家日报上,裁剪下来的照片。
他从书柜中走过,拉开了一个又一个的抽屉。
有的是照片,有的是他寄给几个国家魔法部的信件。
还有的是,他寄给友人的信件。
格林德沃都有。
只不过,并不是原件。
邓布利多的呼吸声渐渐加重。
这是不是意味着,在他的世界,格林德沃,也是这样做的。
所以,在他拒绝接收格林德沃信件的每一天、每一年里,这个房间就这样,被这些书柜填满,对吗。
他走到最后一个柜子。
抽屉被他打开。
是一封又一封,写了收信人、收信地址,却从来没有被拆开的信件。
邓布利多眨了眨眼睛,将眼角的泪珠眨去,颤抖着手,按照信件的泛黄程度,取出了最陈旧的那一封。
窗边的太阳渐渐西沉,而邓布利多的手边,被拆开的信件,也被他一封封,按照时间顺序给压在了桌面上。
也许,真的是他错了。
邓布利多回忆着过往,低垂着头颅。
可是,已经没有了后悔的选择了。
邓布利多已经死了。
他的世界里,格林德沃的信,他再也没有机会看到了。
“是我错了。”邓布利多将最后一封信折起。
信件的最后一句是:阿不思,我承认我的错误,但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给我一次机会。
“什么错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