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不顾方柏霖再说什么,直接挂断电话。
我呆呆地坐在餐桌,想起过往的种种感到很委屈。
我活到三十岁,好像从未真正被人爱过。
我的母亲是为了绑住父亲生下我,而我的父亲从未真正爱过我,他的心里只有那个女人,以及霍希文。
靳屿川呢?
靳屿川对我是朋友,是兄弟,那不是爱,那种深深地爱,非我不可的啊。
至于曾经交往过的法国男友,那只是一时的激情上头,根本算不上爱情。
平日里,我并不是软弱爱哭的人。
此时此刻长久的委屈如潮水汹涌袭来,我在抑制不住。
泪水不受控地从眼眶掉落下来,我抬手去擦拭泪水。
可越擦越多,觉得好委屈。
“哭了?”
在我正是烦恼的时候,耳边响起方柏霖担忧的声音。
我别过头躲开,好强地否认,“我没哭。”
方柏霖那张比女人都要柔美的脸露出讨好的笑容,“好好,你说不哭就是不哭了。肯定是这里的柠檬水太酸了,把你酸哭了。”
我点头,“对,就是太酸了。”
方柏霖温柔地安抚道,“那你就继续哭吧,要是你愿意,趴在我的肩膀上哭也可以。”
我想着不用,白不用趴在方柏霖的肩膀哭起来。
我都不记得哭了多久。
等停止流泪时,方柏霖右边肩膀的外套湿了一大片。
这个傻瓜脱掉外套,里面只有一件贴身的秋衣。
现在可是大冬天,冻得他的牙齿上下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