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皋分襟地,难堪处,偏是掩面牵衣。何况怨怀长结,重见无期。想寄恨书中,银钩空满;断肠声里,玉筯还垂。多少暗愁密意,唯有天知。”
怀素最后和随从拿着剩下的那三张信筏走到倾羽面前,也不知是什么迷了心窍,他忽然觉得如果让倾羽和月华姬夙桐他们弹一样的东西就太便宜他了,毕竟几年前他曾差点把章社赌亏空过,就算是见见他的胆识。怀素想着,手中极快地将那三张信筏做了个搓揉置换,于是那张《风流子》便稳稳当当地被倾羽抽到了手里。
倾羽将抽到手的东西打开一看,并未说话,却极不明显地皱了皱眉。
这边,见三人都已端正好自己的坐姿,怀素给他们备好琴也都基本调好,一旁竟不觉围了许多想一观风采的赌客。这赌坊里的人虽不是什么文人雅士,但能登上章社二楼的,却也都非等闲之辈;众人暗自都在讨论这桌上三人,倾羽和夙桐一个俊魅、一个雅逸,月华姬更有倾城美色……再一看他们身后,留着小胡子的沙王一身锦衣玉带,想必非富即贵,而江尤虽穿着不起眼的灰袍,可也是折扇潇洒的风流模样,大家难得在这等鱼龙混杂之地竟有这等精妙之人,心中自然好奇,想来这场赌琴也必定精彩。
“各位准备好了么?”怀素见宾客满座,心中不由大喜,笑意满溢道:“各位现在可以下注竞猜谁是今晚的赢家。我们女客为上,月华夫人,就由您先开始演奏吧!”
众人只听耳边一阵清拔的琴音传来,如新雨过后夏日,屋里静静焚着沉香,徒留一室余味,安静非常,接着琴音一转出现了淡淡的撩拨,如有鸟鸣预晴来,风过荷香。
紧接着,只见月华姬素手抡琴,渐渐将清越的琴音变为了缠绵的回调,众人受那琴音感染,竟叫人默默感怀:庙堂的官宦想起故乡的发妻,曾几何时伴随自己寒窗苦读,一朝金榜题名官府加身,是否误了陪自己挑灯夜读研磨的良人?漂泊的江湖客想起了家中父老,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众人听罢无一不是暗暗伤感,思乡之情溢于弦外。
细腻的情感在月华姬琴声的铺叙中,曲折回环,潜移变幻。一曲终了,众人还沉溺在那韵调的柔情中不可自拔,直到沙王站起身一声高喝,大家这才如梦初醒。
“好!”沙王霸气十足地鼓掌叫好道:“哈哈哈哈,夫人的琴艺又上一筹,为夫很是开心!”
“夫君过誉了。”月华姬含羞地将琴放好,轻掩朱唇道:“妾身不过妇道人家,理解浅薄,哪里当得如此谬赞。”
沙王难掩满腔喜意,赞不绝口道:“夫人温柔多才,本王……哦,为夫!为夫很是很是喜欢!”沙王发现说漏了嘴,赶紧改口道。好在大家都在期待下一支曲子,除了怀素以外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
“二位小兄弟,到你们了。”怀素笑着对倾羽夙桐二人示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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