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家村,张建东待了两天,扶着楼小娥在村里四处溜达。
几个小娃娃早早被撵去和村里孩儿们一起跟着秋收。
娄晓娥非常不舍,但张建东说的更有道理,
锄禾日当午
汗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
粒粒皆辛苦
在这个物资不太丰富的年代,几个孩子可以算得上是在蜜罐中长大的,除了学习写字从没有吃过一点儿苦,受过一点儿累。
头一天,娄晓娥衣着干净整齐大方明艳,走在村子里就如同一盏1w的灯泡儿,是与村民那么的格格不入。
这几年秦家村的生活条件虽然有所改善,但这时的农村,布票这是绝对的稀缺品。
无论大人小孩儿条件好与坏身上的衣服都是补丁摞补丁。
除了结婚的时候,只有过年的时候老人孩子才会只办一套新衣服。
娄晓娥第二天就换上了张建东以前的旧蓝色工作服,虽然没补丁,但整个人一下子平凡了不少,看起来灰头土脸。
娄晓娥噘着嘴,掐着张建东的腰间肉,“东子,你为什么不多拿些布匹过来?”
张建东揉了揉她的秀发,亲昵的点点她的琼鼻,“傻蛾子,在农村,生产队讲究的是够不够三百六,也就是在正常情况下,不管地里收多少粮,村民一年的粮食定量就是360斤,更何况还要讲究‘劳六人四’。”
“就是说这360斤有四成是按人口发放,六成是按工分量来计算的,所以基本没有人能够得到360斤的粮食定量。而剩余工分儿分到手的那点儿钱,村民还要攒钱修房子养老给儿女结婚防止生病等等,哪有那么多钱穿新衣服,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可不是你们在办公室八卦一下的那么简单。”
娄晓娥有听没有懂,但不妨碍他点了点头,“干农活儿太费衣服!”
张建东哈哈大笑,娶了个笨媳妇儿,还嘴硬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