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差点儿就要那人带去医务室看看的时候，顾斯年终于清醒了过来，眼里还带着未散的冷意和凌厉。

那是沈朔从未见到过的顾斯年，跟平时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他没被吓到，还以为顾斯年做噩梦了，有些着急，“怎么了年年，做噩梦了？”

顾斯年看见他，眼神恢复正常，轻轻摇头，“没事。”

沈朔不觉得没事，他把刚才的异常说给顾斯年听，神色严肃，“阿年，你告诉我，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顾斯年安静了两秒，看了看宿舍，“阿朔，我们出去说吧，找个安静的地方。”

他收拾好，来到一家早餐店，这个时间吃早饭的人很少，靠窗的位置没什么人，他们就坐在了那儿。

顾斯年就把当初车祸时，他意外进入游戏，然后通关的事情说了出来。

“阿朔，车祸的时候，你已经死了，那一瞬间你就没了生息。”

说这话的时候，顾斯年的手都有些抖。

他想起当时的情况，就是一阵后怕。

沈朔不意外，他知道在那样的情况下，他能活下来都是奇迹，这个世界上哪儿有那么多奇迹，只是他没想到，这个奇迹是顾斯年带给自己的。

他看着顾斯年的眼里满是心疼，“你遭遇了什么？”

顾斯年对着他安慰一笑，伸手握住他的手背，“阿朔，没那么严重，只是一些事情而已，我现在不还好好的？”

“阿年，很严重。”

沈朔不信他的话，他自己有自己的判断，“你没发现你有时候待人待事有些不一样了吗？我能发现你在改变，那样的改变不应该是你有的。”

至少，不应该是他记忆中的顾斯年该有的。

顾斯年也清楚他说的是什么，“阿朔，只是一个游戏，通关之后会完成你的心愿，给你想要的。”

他微微一顿，想起自己要跟沈朔说的事情，还是添了一句，“只是，有些危险。”

“我之前不愿意跟你说，只是因为不想把你卷进来，我了解你，你就算没有想要的东西，肯定也会想办法跟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