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反应，像是有点开窍了，至少知道不好意思了，如果完全当对方是兄弟，怎么可能会不好意思。

年哥已经开始了？

沈清棠不知道，他只是安静地坐在那儿，手里画着什么。

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能走，中途走都行，不然沈朔觉得尴尬，说不定会直接反悔，找借口去做其他的事情。

顾斯年也知道，他看了看沈清棠，眼里带着一分笑意，再看向沈朔的时候又恢复正常，“沈朔，现在开始吗？”

沈朔回神，看着顾斯年又觉得有些不自在了，他眼睛盯着水面，胡乱点头，“啊，对，现在开始，我先下去。”

他下去之后，离岸边老远，就算顾斯年下来了，两个人之间也有一些距离。

顾斯年眼眸微闪，嘴角露出一抹浅笑，“阿朔，你离我近些，我不会游泳，有点怕。”

一听这话，沈朔想也不想地往前挪了一些，完全忘记这里是浅水区，只要不是掉在里面太慌，都不会出什么事。

只是，顾斯年看着那距离，还是觉得有些远。

他从梯子上慢慢走下去，却不小心滑了一下，手也跟着松手。

沈朔一直注意着他的动作，赶紧上前把人抱住，有些慌乱，“阿年你怎么样，有没有吓到？”

看见顾斯年轻轻摇头，才又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一样，赶紧松开手。

坐在阳台上的沈清棠，把要助攻的话收回去，他刚才本来也想提醒顾斯年可以这样，没想到对方很聪明。

他轻轻一笑，把东西收好，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泳池里，沈朔正在教顾斯年该怎么控制呼吸，还控制着自己的眼睛不要乱飘，哪里还记得看沈清棠还在不在。

要想学游泳，肢体接触是必不可少的，沈朔说着说着，顾斯年就想试试漂浮在水里是什么感觉。

这样的话，沈朔就需要把手放在顾斯年的腰间，支撑起对方。

他的手在离顾斯年一寸的位置比划了一下，还是没找到下手的地方。

顾斯年觉得奇怪，“阿朔，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