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是了。护法们也这么叫她。
这是为什么?她是谁?为什么她的一切都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的踏上旅程,莫名其妙的被奇怪的事情找上,莫名其妙的知道许多东西,莫名其妙的经历一切。
“作为二十二人的一员,我们深信。”小胡子耐心等待“永劫”嚎叫过后抠了抠鼻子,“能够代表人一生每个阶段的二十二个席位,对我们来说就像烙印。我们是为了这个位置而活着的。而加入二十二人团的每个人都如此。在我们加入二十二人之前,我们的命运就好像既定的轨道,不管多离奇、多不可思议,我们都无法逃脱,只能慢慢慢慢的...就这么走到这个地步。我想,你也一样。”
耳膜刺痛,脑袋空空,绘青发觉过来时,已经忍不住流泪了。是疼哭的。
她身体里似乎有无数双手在挠,浑身刺痛,胸口沉重,腹部也开始不断传来阵痛。
绘青捂着小腹,单膝跪在地上。
“什么?这个时候来例假?不是吧。”小胡子挖完鼻子后一弹,“不可以卖惨。我不吃这套,小朋友。”
绘青痛苦蹲地,开始大喘着粗气。
“永劫”俯下身,好奇的端详起绘青的脸。
“妈。妈...?妈。”它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声音让绘青难受,于是刻意放轻声音,努力摆出温柔体贴的样子。
“为什么?为什么要...叫我‘妈妈’?”绘青努力张口。
“本...来...就...是...”
绘青搞不懂。她完全搞不懂。
“妈,妈...难过?不..舒服?‘永劫’,会,帮,妈妈。什么都。如果,妈妈...这样,会好,点。”
绘青调整呼吸。
“我不是你妈妈。但是你愿意帮我?”绘青说。
她手上的镯子开始发光。
“我想跟你借一点东西。”绘青说。
冯秀梅想上前拽住小胡子,只看到自己的手穿过了小胡子的身体。
“啊呀。抱歉。镜子里的我,可不是真正的我。”小胡子耸耸肩,“我喜欢这个。我用这种方式做出了好多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