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何知道她有身孕的?”
“害!我这也纯属瞎猫碰上了死耗子,上次去胡老板那边采购木器,结果发现有人竟然在他那里购置了全套的黄花梨木家具,你猜猜来提货的人是谁?”
“独孤的情夫?”
“对咯!”艾柠急忙打了一个响指,声音却极其轻。
“我们跟着一路来到了他们新购置的别院,你再猜在哪里?”艾柠一脸欠揍的神情,全然没有了方才的霸气侧漏。
“你要是再卖关子,今夜可就要去水榭睡了。”洛繁书的眼神带着几分威胁。
“啧,小心眼儿了吧!哎,告诉你也无妨,就是昔日李府那条街,往里走,最后面那一直因为过于昂贵而空置了很多年的宅子。”
艾柠边说着,还用手蘸着茶水在桌子上比划着。
“然后呢?”
“然后啊,我就听他跟搬运的伙计说,他娘子有身孕了,所以特意叮嘱要小心那摇篮床。”
洛繁书闻言,一脸若有所思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她早就想好了要将孩子生下来接着送出宫去给那人抚养?”
“到底是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得很。”艾柠这语气怎么听上去都像是不怀好意的调侃。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额头上便落下来一记“毛栗子”。
“是谁教给你的?如此油嘴滑舌。”洛繁书虽说语气里没好气儿,可是那满眼的欣赏就快要溢出眼眶。
“我这叫近朱者赤。”
洛繁书望着面前少女那调皮的模样,终于忍不住抬起手来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
就在此时,不远处床榻之上,忽然传来了一句迷迷糊糊的梦话:“大哥哥……”
艾柠望着那正蹬被子的小家伙,心道这小家伙竟然也是个兄控。
“真实不让人省心。”见被子只被他盖了一个角,洛繁书终于再也忍不住起身上前去轻轻给他盖起了被子。
“我倒是觉得,你洛大夫啊,天生就是操心的命,操心完了小家伙操心天下人,还要操心小猫小狗……”
艾柠的话还没说完,便忽然被他一个横抱抱起来送到了床榻上。
“最操心的,就在这里说风凉话。”洛繁书轻轻拧了一下她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