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姒“嗷呜”了一声,又咬了一下顾怀瑜的锁骨。
该死的永顺帝,竟然敢和她抢人,她才是顾怀瑜的妻子好不好?
沈姒忍不住又多咬了几口,洁白的小牙齿咬得顾怀瑜颈肩玉白的肌肤一片通红。
他薄唇轻勾,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慵懒地倚在座椅里,抱着怀里的人,任小东西发泄脾气。
咬了好一会儿,怀里的人才握着他的头发埋在颈窝里不动弹了,顾怀瑜拍着她的脊背安抚:“等回去了再听明珠继续说。”
要是蹭出什么反应,怕是又要传出在马车里白日宣淫了。
沈姒扭扭身子坐好,和顾怀瑜牵手手。
马车行至一半,路边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听说王爷最近让人跑了趟都察院?”
是个穿着官服的张御史。
顾怀瑜撩起窗帘,道:“都察院负责监管百官言行,如今西南战乱,朝廷风气浮躁,都察院也该肃清风气,以镇浮言。”
——这几日,该参本的参本,弹劾的弹劾,该上疏的上疏,只管参奏递折子,无须计较太多。
张御史听得心头一震,按照原本的朝中风气,该肃清的是顾怀瑜,但如今太傅与西南的战乱。
摄政王在提醒他,大局已变,别站错队伍,即便是良禽也该择木而息。
廊庙上又要掀起一场变乱了。
张御史躬身行礼:“下官明白。”
等到张御史走远了,山青迟疑片刻还是问道:“王爷?”
“嗯?”
“外敌入侵,是不是还是先按下不动共同抵御外敌的好?”
——太傅在朝中势力根深蒂固,一时扳不倒,还会引起党羽反扑。现下西南叛乱,若是把朝廷搅得乌烟瘴气,不是给助涨南疆气焰?
“难道你真的认为可以依靠李靖国那个废物驻守长江?大梁没有那么的时间,最多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