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断了,催命的铃音依旧在耳内鸣响,他疯一样狂奔回来。手指碰到门锁的时候,浑身颤抖。
门开了,阳台上落寞的身影一秒扎穿心脏。
颤颤巍巍将人拥进怀中,彼此心跳在胸腔互动,如此真实。
他看到了,双目相撞,他看到她红肿的眼角,她哭了。他不敢犹豫,快速拉人入怀,他不想让她发现自己的慌乱自责。
许恩始终轻轻地顺着他的背,一点一点的安抚着他。尽管叶鸣舟的双臂箍得她越来越紧,她不出声、不询问,安静地陪着他,等着他。
良久,叶鸣舟的泪水在他不察间滴落在许恩肩头。
“叶鸣舟。”
“对不起。”
许恩带着酸涩地轻笑,“没关系。”
叶鸣舟为什么要道歉?因为没及时接她电话?不会的,她了解他,他的道歉,怕是在为这几日他将她忘记了而愧疚。
心好疼,不是往日的抽痛,而是钝刀刺开的痛。即便她说服自己他只是忘了,但压不住的痛让她疼到躬起身体。
叶鸣舟整个人沉在自己凌乱的思绪里,察觉到怀里的人若不是因为自己撑着就要缩作一团时,慌了神,“许恩?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叶鸣舟,”许恩抓着叶鸣舟的衣领,忍着疼,问:“叶鸣舟?”
叶鸣舟神色一乱,她湿漉漉的眸子里失望多于期待。
“我在!”声音很轻,轻到她差点听不到他气息不稳,“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
许恩摇头,笑笑,“不用,你抱得太紧,我透不过气,一会儿就好了。”
笑得苦涩,密密麻麻的疼从许恩的心里由她的笑射进叶鸣舟眼中,疼在他的胸口。
“对不起!”又是一声没由来的道歉。
回应他的同样是不明所以的三个字,“没关系。”
她的嗓音轻颤,她的“没关系”像一把刮刀剜得叶鸣舟赤身裸体,晒在烈日下,满身烧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