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棠站在床边，垂眸看着病床上的血缘关系的父亲，眼底没有任何情绪，平淡的似乎在看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病床上的人，缓缓睁开双眼，眼底有些浑浊。

顾深颤抖着抬起手，伸向顾西棠。

顾西棠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住了那只布满皱纹的手。

“西棠......爸爸对不起你......。”

顾深的声音虚弱而沙哑，“当年，我在遇到你母亲的时候，隐瞒了已婚的事实。”

“才导致你背上私生子的名声。”

“我这一生，只爱过你......母亲一人。”

顾西棠的眼神变得愈发冷漠，他松开了顾深的手。

“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顾西棠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顾深露出痛苦的神色，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顾深想挣扎着坐起来，紧紧抓住顾西棠的衣角，“西棠，这么多年过去了，求你.....原谅我。”

“原谅？”

顾西棠冷笑一声，似乎是听到什么笑话。

“你当初为什么要骗她？”

“你的妻子联合你的儿子，用舆论压力逼死她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的外公外婆思郁成疾，接连过世的时候，你在哪里？”

“三条人命，你告诉我，我怎么原谅？”

原本他不在乎被别人没有爸爸。

不在乎别人当面说他是个野种。

因为他有妈妈。

有外公和外婆爱他。

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