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离开了。

孙逐风站在原地, 莫名觉得她的背影单薄凄凉。

张晨去大牢带走李曼曼的时候, 忍九没有怀疑, 李曼曼自己也没有怀疑, 因为之前张晨也带她出去问过话。

除了第一次李曼曼太紧张，拽着忍九的衣服死活不松开，要不是郑堃亲自来解释, 李曼曼根本不敢出去之外, 其他的询问，李曼曼都很配合。

那次郑堃看都不曾看忍九一眼。

忍九也没敢看他……

忍九根本没有见过郑堃几面, 可她始终记得, 郑堃和华绍关系很好。

李曼曼刚出去的时候并未察觉不妥，走了好久她才意识到不太对劲。

她停下脚步，“我们不是去见郑大人吗？”

张晨走在前面, 并没有回答她, 押送李曼曼的两个弟子也未言语。

李曼曼慌了, 开始挣扎, “你们放开我！你们要带我去哪？！”

张晨转身点了她的穴道, 继续往前走。

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的反抗, 在江湖的任何地方, 都一样的可怜到可笑。

李曼曼离开的时间太长, 忍九也察觉到不对劲。

她看了一眼牢房外远远守着的弟子，开口问道，“李曼曼呢？”

那个弟子很纠结，他不敢说，也不敢不说，“我也不知道。”

忍九看了他一会儿，也没继续追问，转而问道，“覃泽抓住了吗？”

弟子这次沉默很久，连开口都带着压抑，“没有。”

忍九垂眸，心情复杂，“覃泽已经放弃她了，用她来当诱饵，不如用我。”

自从和李曼曼一起被关在大牢，李曼曼对她的恶意少了许多，也和她说了很多覃泽的事情。

李曼曼和覃泽的每一步都像是精心设计好的，像极了曹兰和胡媚，以及秦锦。

在失去利用价值之后，覃泽会毫不犹豫毁掉她们。

忍九清楚地知道，她也不是例外，在没利用价值之后，覃泽对她会比对其他任何人都残忍，只可惜，覃泽不会有这样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