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掌柜的端起褚奚倒的茶水,喝了一口,才道:“既然姑娘这是在查案,为了解除我的嫌疑,我自然不会有所隐瞒。其实,说起来,这点的老板并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我只是个看店的而已。”
“不知这背后的老板,姓甚名甚?可否告知?”
“这恐怕就无法告诉姑娘了。当然,至于老板一定要接下这间客栈,我并不知道。为了不让姑娘有所疑虑,我也不瞒着姑娘。我们老板因为身份特殊,一旦暴露可能会惊动当地的官府,所以一直以来都非常的低调,甚少待在珈蓝这里,只每个月过来视察一次。姑娘如要想要见他,怕要等到月底了。”
现在还在月初,等到月底,不是褚奚自信,恐怕早就抓住凶手了。
至于她说的是不是事实,褚奚就暂时当她是。
“对了,昨日从衙门回来,听小二哥说,你有事出去了?不知能否告知一二,毕竟这涉及到马刘两家的案件,现在最有嫌疑的就是,和他们一起参加过竞拍客栈的您了,若是您能够提供不场证明,自然就能排除嫌疑。”
“姑娘这怀疑说真的有点草率,但是又处在情有可原之中。既如此,告诉你无妨。是不在相瞒,妇人我二十岁时就死了夫君,又没有子女,在婆家受尽欺负,不敢忍受之下,我便利用假死之事逃了婆家。”
想到往事,岳掌柜好像沉浸在那段不敢回首的回忆中。
“想必姑娘也知道,一个妇人在外流浪,是非常不容易的一件事。小妇人被歹人玷污,就在这个时候,老板出现了救了我,听闻我的遭遇后,并不歧视女性的我,给了我一份做工。这份工作对我来说,不仅仅是工作,而是有了一个落脚的地方,还能养活自己。”
“昨日小妇人之所以不在,就是为了躲避婆家之人。昨日早上小妇人正在为厨房采买时,突然走进几个人,我一看正是我那欺人太甚的婆家,哪敢路面被他们发现。要是让他们知道我假死,一定会把我抓回去,以后恐怕只能老死在他家。小妇人对现在生活很满意,虽然是寡妇,但获得自在,说什么都不愿背会那地狱去,便躲了起来。”
“姑娘要是不信,可差人去打听打听,昨日我就躲在城里棋社,在那里待了一天。只要姑娘过去稍作打听,便能问的出来。幸亏我那婆家今日一大早就离开了,否则小妇人又得躲到棋社去了。”
褚奚到没想到岳掌柜的身世如此凄惨,加之她说的这么肯定,倒也不会怀疑。就像她说的,真假只要一打听就能分辨出来,没必要说假话。
既然岳掌柜的提供了不在场证明,那么她对她的怀疑就不成立。
褚奚自然不会因为对方三言两语就真的打消怀疑,要知道一些高智商罪犯,可是心思缜密,会把警方调查的步骤,提前想到,从而提前做好为自己解除嫌疑的证据。
一个能够掌控管理一家客栈的女人,她自然不会觉得对方是个蠢人。
既然现在问不出线索,那她暂且也不再追问。
“看来确实是我多虑了,岳掌柜既然有证人,那就解除了嫌疑。今日多有得罪,还望掌柜的大人大量,不与我计较。”
岳掌柜解除嫌疑,又见褚奚诚恳道歉,自然不会在意这些事,连忙摆手,“姑娘也是为了查案,我自是理解的,不会怪姑娘。”
岳掌柜的说着,看了看天色,吃惊道:“呀,这都快中午了啊?几位抱歉,我得去后厨看看,准备准备今日的菜单。”
既然人家有事要忙,加上也没什么要问的了,就让岳掌柜忙去了,而他们也准备衙门一趟。
褚奚四人外加马三儿刚踏出客栈的门,就跟两个人撞到了一起,褚奚连忙道歉:“抱歉。”
一声惊呼响了起来,“原来是你们啊。”
闻言,褚奚一看,对方竟然是他们的救命恩人马修,只见他正一脸兴奋的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