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大骊先皇驾崩之后,多少人虎视眈眈盯着那个位置。
可是却被池宁牢牢地把控住在手中。
和大臣们作对不是一件容易事。
身为一介女流之辈,还能活到今日,对于那些并未牵扯进这趟浑水的人,都忍不住感慨池宁的好手腕。
“不过……”谢皖笑了笑,“若是长公主有意来裕国,朕必然是全心全意相迎的。”
池宁漫不经心回首。
她对上男人含笑的目光。
对方的暗示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明言了。
那些大臣们猜测得果然没错。
就算面前这个人看上去再稳重宽容温和儒雅,一切好的形容词都能堆到他的身上。
却掩盖不了他花心的本性。
池宁勾了勾唇,“君主既然知道本宫的性格,那也应该知道,荣华富贵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吸引力了,我为何放着八百个面首不要,跑去屈居一人之下,做那后宫苦等临幸的笼中雀呢?”
谢皖没有因为她直白的言论动怒。
他只是将视线掠到谢迟欲身上,又看了看坐在位置上躁动不安,时不时想要往这处瞥一眼的谢遥。
“谢遥的确是中意的下一任国君,他虽然年幼,性格也被过于骄纵,但是才行品德文韬武略都比其他皇子更甚一筹,我正需要一个能管得住他的人。”
他仿佛之前蠢蠢欲动的人不是自己,无比自然的将重心调转到自己儿子身上。
“宁姑娘说他可爱,难道就没有一点儿心动的迹象吗?”
“阿遥那个孩子,只要宁姑娘愿意哄哄,后宫之主只有你一人的位置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全然不像是在说一个将来会接手自己位置的国君。
对谢遥没有丝毫打压猜疑防止夺权的念头。
从上到下的国风都轻松到池宁羡慕的程度。
她远远地和谢遥对上视线,漫不经心地笑道。
“君主说得我的确快要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