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宁忍俊不禁。
她手中捏着一柄小巧的折扇,与身上殷红似血的宫装同色,她红唇微勾,说道。
“你哥?”
她仿佛听见了什么好笑的话,不敢置信地反问。
“普天之下谁人不知,你兄长如今的身份名存实亡,他尚且还未正式在裕国赐爵封地,拿什么东西来与本宫提‘许配’这两个居高临下的词儿?”
“他连门当户对都不够资格,难道还奢望本宫放着金枝玉叶的长公主不做,去整日面对他的家徒四壁……哦,你们父君给他赐下府邸了吗?不会现在当真是一身清贫,空有个虚名挂在头顶吧?”
折扇掩住了她的唇角,却藏不住她眼底满满戏谑的笑意。
谢遥怒不可遏的瞪着她。
“那些东西不过是身外物!夫妻之间应该讲究的不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许诺吗?我兄长那般喜欢你珍视你,你为何不愿嫁给他!”
他狠狠一拍桌子,震得池宁面前的桌案颤抖。
茶盏里的水波晃动,洒到了女人的衣角上瞬间沾湿了一大片。
谢遥脸色一僵,浑身紧绷起来,下意识想要道歉。
但是对上池宁的眼神,他又梗住了脖子,假装无事发生,继续狠狠朝她瞪过来。
“你果然和那些庸俗的女子并无区别!眼里除了金钱权利就放不下其它东西了!你们这些女人当真知道这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吗?!”
池宁懒洋洋道。
“本宫不在乎,也不关心。”
她接过侍卫递来的手帕,擦拭自己衣角上的水渍,甚至懒得抬头看他。
“就如同你对金钱权利的不在乎,不过是因为那些是你本就拥有的东西。”
“你说我眼里只有金钱权利,然而这些也是我与生俱来的东西,我以此要求男方能够配得上我,不是正常无比的吗?”
“还是说……谢迟欲身上有什么优点,是本宫还没发现的?”
她好笑的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