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伟和龚亮被这一巴掌打懵了,酒醒了一大半,茫然地看着愤怒的刘哲,一时间不知所措。刘哲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他知道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
但这两个废材,真是让人忍无可忍。
火烧眉毛了还在寻欢作乐,不长脑子就算了,连心也不长吗?
“三河镇给二位呆的太舒服了是不是?”
“刘浩被抓你俩是不知情还是等我通知你们?”
“你俩眼皮底下能出这种事,我看你们的好日子也是要到头了!?”
刘哲的话语如同重锤,一下下敲击在何伟和龚亮的心上。两人面面相觑,酒意彻底被吓醒了。
何伟首先回过神来,脸色苍白,嗫嚅道:“刘哥,我们……我们真不知道。刘浩?怎么可能……不不不,我们的错,我们的错。这几天我们确实疏忽了…”。
多年的工作习惯让何伟首先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还算是在形势被动之时的明智之举,至少在盛怒之下免得引火烧身。
龚亮也紧跟着附和,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对,对,我们确实没听说刘浩的事。要是知道,绝不会这么糊涂的。”他的话语中透露出焦急与悔意,显然已经完全从醉意中清醒过来。
刘哲冷眼旁观,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些。他知道,此时追究责任并不能解决问题,当务之急是把刘浩救出来。但他没有必要告诉他们两个其他细节,以免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再把事情搞砸。
他叹了口气,语气稍微缓和下来:“行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关键是得想办法把人弄出来。你们俩,马上去打听消息,看看是谁动的手,又关在哪里。动作快点,时间不等人。”
两人如蒙大赦,连忙点头答应“我们现在就回去!”龚亮率先反应过来,拉着何伟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刘哲转身欲走,又停下脚步,回头严厉地警告:“这次的事情如果处理不好,三河镇可能就不再是你们能立足的地方了。你们两个,最好给我拿出点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还有那么一丁点的价值。”
何伟和龚亮闻言,背脊一凉,深知这次的危机远超以往任何一次。他们没有回头,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脚步更加匆匆。
门外夜色已深,小镇的灯火在寒风中摇曳,偶尔传来的狗吠声划破了夜的寂静。
何伟在巷口放慢脚步,龚亮也随即停下步伐。“小亮,刘哲大半夜的,这特么干的什么事啊?刘浩不就是个混子吗?谁抓了他能咋地?以后还有李浩,王浩……”
龚亮递过一支烟,何伟接过,手有些颤抖地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试图以此平息内心的不安与混乱。
“伟哥,你还不明白吗?刘浩虽然只是个混子,但他跟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出事,咱们也脱不了干系。所以,刘哲要知道是什么人干的?我们也要知道。当然这也不是刘哲的意思,他算个屁,这是于市的意思啊。”
何伟弹了弹烟灰:“我当然知道了,所以我们直接去问王云峰,何必要在这冻成狗?”
龚亮心里是一万个看不上何伟,他知道,刘哲此行是于市授意,就是看看于系的干部到底能不能在关键时刻靠得住,能不能为三河镇解决麻烦,而不是等着麻烦找上门来。
当然如果动刘浩的真是个硬茬子,背后再有那么一点复杂的背景。那么第一时间把消息传递给王家,这必然是在王家面前邀功的绝佳机会。
虽然心里盘算着小九九,龚亮仍旧面不改色,压低声音说:“伟哥,你少安毋躁。王云峰那我来沟通,我们现在的任务是摸清情况。刘浩的事,不管背后是谁在搞鬼,咱们得先自扫门前雪,别到时候被牵连进去,成了替罪羊。”
何伟叹了口气,把烟头掐灭。心想本应和美女相伴的良宵彻底幻灭了,取而代之的是这突如其来的危机和无尽的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