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难去想象,在衣服布料包裹的地方他又受了多少伤。
他一个人在那样的地方踽踽独行、小心翼翼,好不容易和拂悠从组织出来最后还受到了这样的伤害。
说不动容是假的。
梁笙月咬了咬唇,眸光微微闪动。
她轻叹了一口气,拿起一旁的杯子接了一点温水,用棉签沾湿轻柔地涂抹他干燥起皮的嘴唇。
作为拂悠的朋友,他帮了拂悠,她应该感谢的。
更何况,慕随夜也帮过她。
棉签触及男人惨白的唇,唇肉凹陷下去。
嘴巴这么软?
梁笙月眉心跳了一下,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
都说软软的嘴巴很好亲,他这个也应该挺好亲的吧?
呆愣了几秒,她耳尖倏地变红。
天呐!
她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简直是女流氓。
梁笙月摇摇头,开始专注地给他润唇。
嘴里溢进来一点温热的水。
慕随夜皱了皱眉,眼睛还没睁开,神志先一步清醒了。
他不是被霍雄飞吊着打吗?
怎么突然躺下来,还有人歹毒地喂他喝温水?
动了动喉咙,喉咙里仿佛有千万根细针,密密麻麻地扎在他的喉咙处。
慕随夜眼睫微动,缓缓睁开一条细缝。
刺眼的光让他又闭上了眼睛。
但他没错过刚才瞥见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