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希望你的底牌,不会令我感到失望。”
“好了。”
“夹起尾巴滚吧。”
东风郎博的脸部不停抽搐着,他敢肯定这辈子受到的最大的屈辱莫过于此了,可也没有丝毫办法,唯有一点他深信不疑,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绝对的力量凌驾所有规则之上,而此时此刻无疑更让他印证了这样的想法。
“晚辈,告辞。”这几个字几乎是从东风郎博牙缝里挤出来的,再一转眼整个人便消失不见了。
贝德长出了口气,重新将目光投入到了远方的碧空和汪洋,潺潺悠扬的海浪声为他忧愁的心绪带来了些许抚慰。
奥兰这时轻声问道:“你刚才确实完全可以杀死他,真的只是因为我吗?”
“因素太多了,一旦动手,那么同样在场的你会怎么做?是帮他?帮我?还是旁观?很显然不论如何选择都无法改变我已经将你、乃至整个北国拉下水的事实,我不想因为自己的破事牵连到你。而且话虽那样说,但仍旧无法排除他们父子逢场作戏的可能性,这终究是一步险棋。其实我方才说的话也有许多破绽,只不过那家伙已经被吓傻了,还以为我真的要杀他呢,哈哈。”
而奥兰不曾看到的,是这个背对着自己的男人其脸上的复杂之色,和那双漆黑却依旧不见半点波澜的眼眸。
是啊,我的确可以杀死他,一个彻底扳倒东风家的机会适才就在我面前!无需战争,无需筹谋,只要我稍微动动手,一切就都结束了。但......我不能这么做,子默的亲生父母说不定还在他们手里,如果我今日取了东风郎博的项上人头,那么东风残和东风破同样也会拿血王血后的命泄愤。
我不能对不起子默,更不能对不起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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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我这不堪的自私吧。
没用多久,这个看上去饱经风霜的男人便整理好了散乱的情绪,随后来到那位娉婷袅娜的女子面前,四目相对,彼此不再闪躲。
“明明有好多话想说,可真到见面了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千言万语到头也只变成了一句懦弱的谢谢,或许是早已过了倾诉的年纪吧,不过我今天依然很开心,哪怕只是跟你说了几句客套话。”
接着,贝德后撤一步,双手五指紧贴交叉放于胸前,略微躬身。这无疑是北部亚法西欧帝国的鞠躬礼。
“愿北国女王安好,在下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