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虽然人老了，但还没糊涂到这种程度，会将一条鱼误认成糯宝。”

太后还以为暮寒疯了。

虽然失去糯宝她也很难受，但……

太后沉沉地叹了一口气，“皇上，哀家知道你心里悲痛，但你也不能如此自欺欺人啊……”

太后话还没说完，糯宝稚嫩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忽然响起。

【皇奶奶，娘亲，我就是糯宝呀，糯宝在这里】

小家伙的声音听起来怪委屈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你们都不认识糯宝了吗？】

糯宝知道人类很惧怕精怪和妖魔，一旦发现那可是要绑在柱子上烧死的。

皇奶奶和娘亲肯定不会舍得烧死她，但糯宝也不想看到她们害怕自己。

小锦鲤将脑袋潜进水里，只露出一双滴溜溜的眼睛，紧张地看着太后和皇后。

“这……”太后惊讶地睁大眼，与身旁的皇后面面相觑，不确定地问：“你也听到了？”

皇后点点头，“是。”

虽然她也觉得这时有些匪夷所思，不可思议。

但皇后转念一想，糯宝本来就不是一般人，她早就知道，她的糯宝是天上来的小神仙。

那无论她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似乎都不奇怪。

况且……

皇后望向池子里那条漂亮的红色锦鲤，眸光温柔极了。

“只要糯宝还活着，不管变成什么样都行。”

别说只是一条鱼，哪怕是变成一棵树一株草，那都是她的糯宝，她会照顾她一辈子。

皇后想通了这一点，很快就接受了这一事实，比太后接受得要早多了。

太后神色震惊，扶住身旁的人才勉强稳住身体，神情恍恍惚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