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荣不敢说话,也不敢看他,她躲避着他仇恨的眼神。
永琪缓缓抬手。
跟着他的人听从他的指令,观保夫妇立刻被押解在地,刀架在他们脖子上,永琪怒吼着,“人呢?你们把她藏哪儿了?人呢?”
欣荣看着阿玛额娘,痛哭不已,她的阿玛是左都御史,从她记事起,阿玛便是别人口中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不论什么时候,她的阿玛都是抬头挺胸,神气昂扬的样子,她的额娘永远端庄大气,优雅从容,脸上总是挂着和煦温暖的微笑。
可是,此刻,他们被按压在地上,脖子上悬着刀,如此屈辱不堪……
她再顾不得脖子边的剑,她双膝跪地,一点一点挪向永琪,“五阿哥,求求你,放了我阿玛额娘,求求你,不关他们的事儿,求求你了……”
永琪将视线转向观保夫妇,等着他们回答。
观保夫人死死咬着唇,尽力控制自己呜咽的声音,浑身抖成一团,眼泪哗啦啦的流下来。
观保死死捏着袍角,脸色惨白,冷汗一滴一滴从额头上滚落,他侧脸贴地,牙齿直打颤,哆嗦着,“五阿哥,你可想过杀了我们该怎么向皇上,向文武百官,向天下人交代?你可是大清最有希望的皇子啊,你不顾礼法、律法,你将会被人诟病,你还如何能有前程?”
永琪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再次吼道,“小燕子呢?”
观保一家依然不吭声。
永琪心里那唯一一点希冀都灭了,都已经到如此程度,还不肯开口,那只有一个原因,她死了,他们承受不了他的怒火,所以宁可眼睁睁看着儿子的生命一点点流逝,看着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也不敢开口说出小燕子的下落。
“歇了你们的那点侥幸心思吧,没有人会来救你们的,谁也救不了你们!”
永琪手臂抬起,给押着观保夫妇的人指示,欣荣惊叫不已,“不要,不要,五阿哥,求求你了。”
在欣荣一声又一声的磕头声中,永琪没有丝毫犹豫,手臂重重落下。
押着他们的人手起刀落,两人的求饶哭嚎声戛然停止……
欣荣眸中闪烁着惊恐,尖利的嗓音几乎破了音,“啊……啊……阿玛,额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