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胡克邪回到小茅屋,把手里的两包药草放到小桌上。
他打量了一下屋内,叶冰玉的床上,空无一人。
“喂,老侯,叶小姐哪儿去了?”
铁猴道:“她说到街上去逛逛——谁知道干什么去了,反正这个人跟串皮杆子似的,哪儿都乱窜,这两天身子好了,在屋里哪呆得住,要说叶小姐这个人,根本就没个大小姐的样儿……克邪,今天在赛西施那儿,研究鬼门谱有成果了吗?”
“没有。”
铁猴瞪起眼睛,“你得快点儿啊。我这心里跟火烧火燎似的。咱们没那么多闲功夫。”
“唉,”胡克邪叹一口气,坐下来。“你不知道哇,老侯,赛西施这个女人,挺难缠的。”
“我说你这个人,”铁猴在他旁边坐下来,“谁让你缠赛西施了,你得研究鬼门谱,你没搞错吧。”
“谁搞错了,鬼门谱在她那儿,她不让我看,我能硬抢吗?”
“怎么回事?”
“唉……”胡克邪又叹一口气,闷闷地说道:“老侯,我问你件事,你们家我嫂子,是不是有时候冲你发火?”
“咳,我们家那个婆娘,何止是有时候会发火,她简直是天天发火,扯着嗓子哇啦哇啦跟驴叫似的,难得有一两天清静时候。”
“我说得是……会不会平白无故地发火?比如说,在你们刚成亲的时候,蜜月里,也发火吗?”
“嗤,我这么跟你说吧,她就是个点着了熄不了的炮仗,管你什么蜜月不蜜月,一直就没消停过。别说什么凭白无故,她发火从来都不需要理由,说实话,姓侯的娶了这么个悍妇,也算是倒霉。怪谁呢,我要钱没钱要模样没模样……喂喂,你扯我老婆干什么?”
“没什么。”
“你一定有事。”
“其实……今天赛西施老是冲我发火。”
“什么?”铁猴瞪着眼睛站起来,“克邪,你惹着她了?不是我说你,现在咱们是什么时候,火烧眉毛了,赛西施那个婆娘,你们哄着她,把鬼门谱拿出来,你小子怎么还得罪人家?”
“我没得罪她。”胡克邪一摊手,“我好好地给她把脉看病,根本就没惹她,谁知道……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平白无故,冲我乱发雌威,唉唉,谁知道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