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憨牛搀起来,走到井台旁,摇辘轳打水,“青花,你洗把脸,伤得怎么样,我让小姐给你找药。”
“没事,”憨牛喘了口气。
他皮糙肉厚,挨几下打,也不怎么在乎。
洗净了脸,简单包扎一下,揉揉伤腿,憨牛坐在井台上,问小菊,“索小姐没事吧?”
“小姐过来了。”
憨牛扭头望去,果然,索小姐急匆匆地走过来,她的手里,提着一支盒子炮,神态英武,像个女将军似的。
“师兄,今天你救了我的命,谢谢你。”
她把盒子炮交给小菊,坐在井台上,察看憨牛的伤,问:“你怎么样?眉骨给打破了,脸上青於,眼睛也肿了,我检查一下骨头有没有折……这伙歹徒真狡猾,竟然埋伏在银杏寺里,要不是你及时报警,我就让他们害死了。”
憨牛默默点点头,没说什么。
索小姐瞅着他,“师兄,你怎么不问问,我是什么人?”
憨牛道:“出家人六根清净,你无论是什么人,我都以慈悲心相待。”
小菊在旁边抢白道:“你瞎扯吧,青花,那你对待伏击我们的歹人,也以慈悲心相待吗?”
憨牛没吱声。
其实他的心里有数。
索小姐是什么人,这还用问吗?她一定是凌州军的高级人物,否则哪能指挥军队?
至于到底何职,多大来头,憨牛也并不怎么关注。
反正人家跟自己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师兄,你受伤了,一会回房间休息,我和小菊给你做饭吃。”
“咳,”憨牛笑了,“这点伤哪用得着休息,我没那么娇气。我小时候在山里打猎,膀臂差点被豹子咬掉了,也没歇过工。”
索小姐道:“我很欣赏你这一点,坚强大度,有男子汉气概,师兄,你应该是个做大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