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恬放下匕首,向蒙豹点头示意。
几个呼吸过后,一名隶臣领着身穿夏服的夫菪,迈进了正厅。
夫菪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坐在蒙恬右首,正对着阿图尔。
夫菪打量着阿图尔,一身羊皮衣服,透着浓浓的羊骚味,显得非常野蛮。他紧皱着眉头,觉得匈奴人这样的打扮,跟中原的秦人比起来,真的是太丑。
阿图尔同样盯着夫菪,眼里充满着诧异,又带着一丝恼怒。夫菪生于匈奴,长于匈奴,现在隐隐以身穿夏服为荣,完全忘了自己匈奴人的身份。
这样的人,怎么能令匈奴人心腹?怎么能够拥立为单于?
“阿图尔,我记得你以前是挛鞮的侍卫,挛鞮的第一次就是进了你女人的帐篷。你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时常埋怨父亲,为什么我就没有这么好的侍卫。”
夫菪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大口,擦着嘴边的酒渍,狠狠的嘲讽面前的阿图尔。
向挛鞮传递消息的人,肯定就是这个阿图尔。
“阿图尔本为奴隶,身家性命属于挛鞮,我的女人自然也是属于单于。小王子可不要这么说,老单于那么疼爱你,怎么不会派给你更好的侍卫呢!”
阿图尔忍住心里的怒气,狠狠的瞪了夫菪一眼。
挛鞮确实进了阿图尔女人的帐篷,但那个女人,并不是他的正妻,而是征战中俘获的女子。
匈奴人不在乎女人睡了多少个男人,只是出使秦国,大庭广众之下,势必会让秦人看笑话。
夫菪如此明目张胆,为的就是引起秦人对挛鞮的反感。
果然,正堂出席宴会的一众人等,纷纷露出鄙夷的目光。
“李左车,你说,这两个男人同睡一个女人,真的不会介意?”
回上郡休沐的李必,凑在李左车的耳边,眼珠子转动着,不知在打着什么主意。
“你这次攻打河南地,立下不少功劳,将军不是赏了你一个匈奴女子嘛,要不我俩共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