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烬搂着她的腰,带温荧去见了礼服设计大师,沟通了款式风格,又测量了尺码。
光婚服婚纱就有好几套,写真婚纱定了西式,婚礼则是中式,材质极为奢华,一针一线都价值千金,奢华繁复的霞帔飞上九霄,场面隆重而盛大。
助理给温荧看了下预览图,只一眼,她就被深深震撼了。
“婚服是用有着‘锦绣之冠’的宋锦,色泽华丽,质地坚柔,需要二十多位绣娘日夜精心手工赶制一年,才能出最终成品。”
他感叹,“夫人真是好福气,陈总七月份就开始亲自物色绣工出挑的绣娘了。”
温荧惊愕,他们还没领证的时候,陈烬就已经在想婚礼的事情了?
而且,他怎么知道,她最渴望期盼的婚礼,是震撼而庄重的传统中式的?
陈烬坏笑着凑到她耳边,长指捏了捏她的脸,唇瓣覆上她额角:“别问,问就是老子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你哪里我不了解?”
又捏又揉又亲的。
温荧耳根又烧红了,不自在地抓紧了他的衬衫衣襟。
上了车,温荧打开手机,正好瞥见日历上被圈出来的日期“外婆生日”,心中一颤,正是今天。
两人买了外婆生前爱看的针灸书、她最爱的桂花糕,抱着菊花来到了墓园。
清冷的陵墓园空无一人,淅淅沥沥的雨丝落在一座座墓碑前,天空乌灰,哀婉而阴冷。
一座刻着“温玉德之妻王娣之墓”的墓碑缓缓映入眼帘。
“外婆,我想您了。”
温荧潸然泪下,心绞痛不已,牵住了陈烬的手,哽咽,“外婆,我带陈烬来看您了。”
陈烬眼底聚起湿润的潮热,微微躬身,恭敬地将墓碑前的杂草除干净,半蹲在地,双手细细拭去碑上的灰尘,摆上水果吃食等贡品,一根根地上了香:“外婆,您在那里过得快乐吗?有没有当上了针灸科主任?”
他喉结滚动,垂下眼,低沉的嗓音带着颤:“一切可还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