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丫,山下的苦,你是忘记了吗?”
程六丫想了想,“没印象,那会小。”
李催圭瞬间被打击到了。
周蜜对程六丫感激一笑,她知道,大家在这片地方安静惯了,可又有多少人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李催圭头都要炸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山下的年岁跟山里完全不一样,他们就是想故地重游,也找不回地方了呀。
这周蜜,太会来事了。
一个人站起来了。
就有第二个站起来的。
“钱森!你给我坐下,你不算。”
“我怎么就不算了?”
钱森长得乖俊,眼中清亮,在一众年轻先生里,是最好看的那个。
“你摸摸你的心,你是不是一直偏着周蜜。”
李催圭这话,毫无遮拦的,钱森红了耳根,不敢看向众人。
“堂长,你不能以为嗓门大就有理了。”
周蜜至今还在为李催圭那句你嗓门不大为由,驳了她当女堂长的请示。
李催圭拿起那一篇小万字的论记,“你也不要以为你写得字多就有理了。”
“下山多危险呀,我这么多年了,都没敢下山,我当年从山下回来时,一身的伤,你当下山好玩呀。”
其中有人说,“可是,哪是当年呀。”
“就是呀,如今大家都身强力壮,谁不会点功夫,使个兵器的。”
“对呀,就是真遇到土匪了,也不怕,咱还能跟他们比比谁更有能耐。”
学而无用处,这才是他们躁动的原因。
李催圭哇了一大声,大伙才安静。
个个的眼神,瞧,李堂长在发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