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他在心中轻声自问，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他的目光缓缓移动，扫过这片被黑气侵蚀过的虚空，那原本黑暗混沌的景象如今已渐渐恢复清明。

大慈树王白色的长裙在微弱的气流中轻轻摆动，那裙摆如同风中摇曳的百合，优雅却又透着几分脆弱。

她绿色的眸子失去了往日的灵动光彩，此刻显得疲惫而无神。

她抬起手，那纤细的手指宛如玉笋，轻轻撩了一下凌乱的白色长发，动作轻柔而迟缓。

“真的……结束了吗？”她声音虚弱地说道，那语气充满了不确定和迷茫，仿佛不敢相信这场艰难的战斗真的就此落幕。

她微微颤抖的嘴唇显示出她内心的不平静。

归终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她身上的短裙随着动作扬起一角，宛如一朵绽放的小花。

她那双裸着的腿随意伸展着，洁白的肌肤上沾染了些许战斗的痕迹，犹如雪地上的几点红梅。

脸上的表情满是倦意，眉头紧蹙。

“哎呀，我都快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虚幻了。”她有气无力地抱怨着，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疲惫。

她的眼睛半眯着，似乎连睁开都需要极大的力气。

一时间，三人都沉默不语。

虚空之中，只有他们略显沉重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钟离依旧一动不动，仿佛一尊凝固的雕像。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在思考着什么。

大慈树王微微低下头，目光落在自己的脚尖，她的双脚赤裸着，在虚空中若隐若现。

归终则干脆闭上眼睛，她的胸脯起伏不定，试图让自己尽快从这极度的疲惫中恢复过来。

过了好一会儿，钟离才打破沉默，缓缓说道：“或许，是结束了。”

大慈树王抬起头，看向钟离，轻声说道：“但愿如此。”

归终依旧闭着眼睛，嘟囔道：“不管了，先让我歇会儿。”

钟离微微仰头，望着无尽的虚空，思绪飘飞。“这般漫长的战斗，不知历经了多少艰辛。”他暗自想着，脸上却依旧没有太多的表情。